劉大夫道:“不錯!正是替身!死者與他身形一致,穿著打扮一致。除了故意假扮成他的替身,草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其他可能了。”
謝瑾瀾瞭然的點了點頭,隨即問道:“白思元雖是並未拜你為師,可你也算得上他半個師父了。他為何要冒充白思和來見你?”
劉大夫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一下一下的輕捋著短鬚:“這......”
謝瑾瀾也不出聲打擾。
半響,劉大夫動作一頓,眼中閃過恍然悔恨痛苦等交織在一起的複雜神色,而後看向謝瑾瀾:“或許,他是不願連累草民。”
謝瑾瀾眼珠一轉,就明白了劉大夫的意思。
劉大夫與白思元之間的關係隱秘,但如若官府仔細去查,定然能發現他們二人是何關係。
白思元此次回來,是為了父母之仇,雖然他對劉大夫的說辭是那般,但誰有知曉他是否真的不會去手刃仇人呢?
如若他手刃了仇人,如若官府查到了他的頭上,那勢必會牽連劉大夫。
謝瑾瀾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定定的看著劉大夫的雙眼,不肯放過一絲一毫的異樣:“劉大夫可知曉,白思元現在何處?”
劉大夫微怔,意識到謝瑾瀾話中的意思後,反問了一句:“謝大人這是懷疑草民把他藏了起來?”
謝瑾瀾不答,可他的神情卻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劉大夫,他就是這個意思。
劉大夫道:“大人,如若當真是草民把他藏了起來,草民又為何對大人說那些話?”
謝瑾瀾道:“真亦假時假亦真。最好的謊言,就是真真假假摻雜著。”
劉大夫瞬間啞然,隨即道:
“大人,請恕草民直言。死者雖是因思元而死,卻並非是思元所殺。就算思元一開始就是打算讓死者當替死鬼,可這罪不至死吧?
如若草民當真要保護思元,難道不應該是讓官差抓他回衙,以防他當真手刃了仇人,從而鑄下大錯嗎?”
謝瑾瀾道:“或許,他已然手刃了仇人,只是未曾有人發現罷了。”
見謝瑾瀾如此不依不饒的模樣,劉大夫面上隱隱帶了幾分怒氣:
“大人,草民言盡於此!信與不信皆是在你!如若大人執意懷疑草民藏了思元,草民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