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最後的那一個眼神,莫名的讓阮葉蓁覺得有些不爽:什麼意思?是在看不起她?還是在說她沒用?
但她卻是不能理直氣壯的反駁什麼。因為就連她自己,也有這樣的感覺。
須臾,謝瑾瀾的視線落在了陸任嘉的身上,別有深意一笑:“聽聞陸大人與夫人伉儷情深,不知可否......”
他的未盡之語,在場之人又有誰人聽不明白?
陸任嘉微一沉吟,也覺得可行:“總歸只是一句話的功夫。只是,本官並不能保證結果。”
謝瑾瀾與唐安羽二人自是表示理解。
與陸任嘉幾人在義莊外分道揚鑣之後,謝瑾瀾並未急著迴風間客棧。反倒是腳下一轉,就去了百草堂。
劉大夫已然回來坐堂。
雖然先前那幾日劉大夫有些失誤。但鎮上的百姓們還是十分相信他的醫術,遂找他看病的不在少數。
謝瑾瀾並未急著上前,尋了一處並不起眼的角落靜坐著。
待堂內再無病患,他才緩緩行至劉大夫的跟前坐下。
看清自己面前坐的是何人後,劉大夫微微一愣,瞥了眼他早已拆了紗布的左手,隨即和善的笑了笑,道:
“謝公子的手傷只需等它結痂自然脫落即可,無需再如何了。”
謝瑾瀾道:“劉大夫,我有一事想要請教你。”
劉大夫輕撫了下巴處的短鬚,道:“謝公子請講。”
謝瑾瀾的視線在堂內一掃,復又落回了劉大夫的身上,道:“此事不宜在此商談。”
望著謝瑾瀾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劉大夫隱隱感覺到他想要說些什麼,面上的笑意微斂,道:
“約莫一刻鐘後百草堂就要打烊了,老夫早些走也不妨事。還請謝公子稍等片刻。”
待謝瑾瀾頷首應下後,他與櫃檯前的黃記一低語交代了幾句,而後熟練的收拾好了藥箱,帶著謝瑾瀾離開了百草堂。
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劉大夫問了一句:“不知謝公子可介意到老夫家中一敘?”
謝瑾瀾自是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