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曾經有過那麼多年的富貴生活,但孟大娘幾乎是沒有與謝瑾瀾這等官府中人接觸過。
因此她一改往日裡彪悍的模樣,小心翼翼的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直至出了縣衙後門,抬頭看著碧空如洗的天色,孟大娘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是緩緩的落了地。
回想著謝瑾瀾二人交代自己的事情,她頓時又皺起了眉頭:
也不知道那二位大人究竟打的什麼主意!她什麼都不幹,真的能就能抓住對安歌有威脅的人嗎?
搖晃了下腦袋,孟大娘眉眼緩緩舒展開來:
算了,大人們的想法又豈是她這樣的升斗小民能猜到的?不管如何,她多注意著些安歌就行。
而被孟大娘腹誹的二人,此刻早已離開了大廳,在花園的涼亭裡悠哉悠哉的對弈著。
陸任嘉執黑子,謝瑾瀾執白子。
只是,他們二人下的似乎並不是圍棋。
一局終了,看著棋盤上五顆連成一條線的白子,陸任嘉哈哈的笑了幾聲,道:
“陸某甘拜下風!這所謂的五子棋雖是沒有圍棋那般費腦。卻也是頗為有趣。謝大人真是有才。”
謝瑾瀾卻是不敢認:“陸大人過獎了,這五子棋並非我所創。”
見謝瑾瀾並未想要透露對方身份的意思,陸任嘉也並不多問。
看了眼涼亭外站著的墨硯與自己的貼身小廝,轉而看向謝瑾瀾道:
“昨日,謝大人可是還有何事沒說?如今此地就你我,以及你的小廝三人,謝大人大可不必有所顧慮。”
謝瑾瀾並未多加猶豫,就把昨日對阮葉蓁的說辭,對他和盤托出。
陸任嘉聞言,垂眸沉思。
謝瑾瀾也不開口打擾,只是靜靜的品茗著杯中的茶水。
好似過了很久,又好似才過了一瞬,陸任嘉定定的看著謝瑾瀾:
“雖然本官很想相信江捕頭的無辜,卻也知曉謝大人並非無的放矢之人。如若江捕頭當真觸犯了律法,本官一定會秉公處理!”
陸任嘉的決定在謝瑾瀾的意料之中,他只是淡淡笑了笑,道:
“陸大人接下來可有何計劃?江捕頭有問題的話,有些事情怕是縣衙裡的捕快都不能動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