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夫在一處蓋著白布的屍體跟前站定,因著距離不近,再加上此處光線較暗,阮葉蓁並不能看清他面上是何種神情。
但她清楚白布下蓋著的屍體是何人,正是本案的死者!
難道劉大夫真的與本案有些關係?
阮葉蓁心中一凜,下意識放緩了呼吸。
此刻,她也顧不得什麼害怕不害怕的問題了,徑直走向劉大夫。
謝瑾瀾見此眉尾一挑,並未阻止她的動作。
阮葉蓁剛一行至劉大夫身側,就見其面上帶了幾分愧疚之色,低聲喃喃著:
“雖然並不知曉你是何人,是被何人所害,但老夫十分感謝你為思和擋了這一災。白家對老夫有恩,如若他們家中唯一的血脈因著思元之故被人殺害,老夫就是萬死也不足惜。
雖然這樣的想法很是自私,但老夫還是很慶幸死的人不是思和。不過你既然願意當思和的替身,怕也是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日的吧......”
劉大夫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阮葉蓁卻是聽的一臉驚奇。
怎麼,這跟謝瑾瀾推測的完全不一樣?
這般想著,阮葉蓁一臉懷疑的看著劉大夫,見他面上的神情不似作偽,心底更加疑惑了。
劉大夫也沒別的什麼動作,說完心裡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後,就離開了。
在劉大夫有動作的第一時間,謝瑾瀾就已經如來時那般,悄然的翻牆離去。
聽完阮葉蓁的轉述,謝瑾瀾一臉的若有所思。
身後的墨硯好奇自家公子究竟發現了什麼,但見他這般神色,卻也知曉此刻並不是詢問的好時機。
入了人群,謝瑾瀾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輕瞥了一眼身後的墨硯,漫不經心一問:“你覺得馮掌櫃可會答應我的邀約?”
墨硯不意他會有此一問,微微一愣,隨即不確定道:“小的也說不準,不過馮掌櫃早已有了意中人,怕是不會接受公子的示好。”
謝瑾瀾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那就尋個讓她無法拒絕出行的理由。”
墨硯知曉自家公子從來都不會無的放矢,面上恍然的一個頷首,心中卻是好奇他會出什麼招。
隨著謝瑾瀾來到了錦繡坊,墨硯心裡一陣嘀咕:看那馮掌櫃並非貪財之人,公子如若是想以珠寶首飾打動她的話,怕不會成功。
看了眼一臉淡然的謝瑾瀾,墨硯心下又是一轉:難不成公子另有後招?
在墨硯心中各種腹誹嘀咕中,謝瑾瀾也不細看那些擺放出的珠寶首飾,只是隨手指了一塊看著質地上乘的玉佩,讓夥計包起了。
這塊玉佩在錦繡坊中算不上差,卻也不能說是極好,只是處於中等的價位。
謝瑾瀾這般隨意的態度,再加上這塊玉佩的價格,阮葉蓁大致猜到了他的目的:這玉佩怕只是一個誘餌。
......
同豐鋪的夥計們也是有眼力見的,見先前兩回謝瑾瀾都是馮掌櫃親自接待的,一人忙不迭把他迎進了門,再有一人前去告知馮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