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唐安羽解了惑,謝瑾瀾話鋒一轉:“唐仵作,不知你所查的事情,可有眉目?”
唐安羽神色一正:“確有其事!”
謝瑾瀾與陸任嘉二人俱是神色一凜。
唐安羽接著道:
“卑職在祖父的手札中看到,四十多年前,有一戶人家有兄弟二人。面上兄友弟恭,背地裡卻是為家產爭個你死我活。
不知從何時起,兄長日漸虛弱。雖是懷疑弟弟下的毒手,卻是苦無證據。等兄長死後,弟弟繼承了家業。
一次醉酒,弟弟意外的說漏了嘴,這才得以降他繩之以法。
那是一種名叫‘紅無’的草藥。因其全身皆紅,卻無味而得名。
如若一次大量食之,那人的身體會在三日之內極速衰敗,最終不治身亡。
如若少量食之,一年之後,那人的身體則會日益衰弱,最終藥石不靈。哪怕是醫術十分高明的大夫,都看不出半分異樣。”
陸任嘉問:“此等草藥,何處得以尋到?”
唐安羽頗為遺憾的搖了搖頭:“祖父的手札中並未記載。”
頓了頓,他接著道:“只是卑職不明白,白氏夫婦並不成與人結怨,何人會對他們下此毒手。”
謝瑾瀾意有所指的笑道:“當年,馮安歌可曾與何人結怨?那人為何要將她女兒身的身份公之於眾?”
唐安羽一愣,隨即道:“如此說來,是生意上的競爭對手所為!”
陸任嘉微一頷首,道:“不錯,或許我們可以從當年宣揚馮安歌女子身份的那人入手。”
唐安羽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但隨即,他好似想到了什麼,摺扇輕輕敲擊著掌心:
“只是,馮安歌究竟為何讓說書先生在酒肆說那些?”
謝瑾瀾道:“本官這幾日也曾想過這個問題。或許,這本就是馮安歌背後之人故意為之,故意說給我們聽的。”
唐安羽朝他拱了拱手,正色道:“卑職願聞其詳!”
謝瑾瀾道:
“當年白氏夫婦皆是因病過世。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而無論是白思元,亦或是白思和,皆是想為父母討回一個公道,想借我們的手,把兇手的罪行公之於眾。”
唐安羽瞬間恍然。
陸任嘉道:“或許,死者腦袋上的那枚銀針,亦是兇手故意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