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葉蓁神色頓時一變:饒是七年前的白思元,體型就已然比死者健壯許多,又何況現在呢?兇手另有其人!
但很快,她又十分洩氣的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謝瑾瀾他們曾說過,兇手應當是會縮骨功的。如此,就不能從體型上判斷兇手了。
阮葉蓁一點一點的理清腦海中的思緒,最終剩下幾個疑點:
其一、白思元七年前離開,至今才歸。應當是在七年前與死者結下的怨。可是,他為何要七年過後才回來尋仇?
其二、如若他與死者有仇怨,又是如何做到讓死者孤身一人赴約的?
其三、他既然想要偽造成死者意外身亡的假象,為何又要如此高調的出現在鎮上?
......
第二日,阮葉蓁先是去了風間客棧,卻發現謝瑾瀾主僕二人已經離開。
眼珠一轉,她又去了縣衙。可是她只在縣衙內院的書房中看到陸任嘉與其夫人。
謝瑾瀾究竟去哪兒了?
阮葉蓁皺眉苦思,終於,她想起了一件事:今日是謝瑾瀾去百草堂換藥的日子。
猶豫片刻,阮葉蓁終究還是決定在縣衙等他。
醫館這個地方,她還是能不去就儘量不去吧。反正謝瑾瀾早晚會來此地的。
瞥一眼書案後方正襟危坐、神色肅然不知書寫著什麼的陸任嘉,以及在其身側面色微紅、微垂著眼眸研墨的陸夫人。
阮葉蓁心道:反正無事可做,就看看他在寫些什麼吧。
只是在看到宣紙上的內容之後,阮葉蓁面色陡然一紅,頓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眨了眨眼,再次看向宣紙,確定不是自己眼花之後,阮葉蓁看向陸任嘉的眼神就顯得有些難以言喻了。
‘對壘牙床起戰戈,兩身合一暗推磨。採花戲蝶吮花髓,戀蜜狂蜂隱蜜巢。粉汗身中幹又溼,去鬟枕上起猶作。此緣此樂真無比,獨步風流......’
這陸任嘉面上如此一本正經的模樣,竟是在寫淫詩!
瞥了眼紅著臉研墨,一眼都沒往宣紙上看的陸夫人,阮葉蓁心道:難怪從方才開始,她一直都是這個姿勢。
這時,陸任嘉放下手中的毛筆,笑看著身旁的女子:“婉兒,你無需再研墨了。”
陸夫人依言停下,不語。視線卻依舊停留在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