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任嘉道:“去把那日江捕頭他們在山上搜到的證物,以及死者留在風間客棧的行裝取來。”
捕快應聲而退。
謝瑾瀾又道:“不過,本官猜測,能從中得出死者身份的可能性極小。”
陸任嘉頓時詫異了:“謝大人何出此言?”
謝瑾瀾道:“死者面目全非,除了兇手洩憤這一點之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為了隱藏死者的身份。或許,死者的身份一旦暴露,極有可能牽連到兇手。”
陸任嘉微一頷首:“如若真如謝大人猜測這般,那兇手想必早已抹去能證明死者身份的物件了。”
儘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真毫無所獲之時,陸任嘉還是不免大失所望:“看來,只能從別的方面入手了。”
而後看向謝瑾瀾:“謝大人可有何良策?”
謝瑾瀾卻是淡淡一笑:“陸大人心中不是已有對策?又何必多此一問?”
陸任嘉哈哈大笑幾聲,而後道:“謝大人好眼力。今日一早,本官就已讓江捕頭前去調查死者死前那一日的蹤跡了。”
他未曾想到,謝瑾瀾竟是看出了他故意藏拙,倒是個人物。
謝瑾瀾起身道:“如此,本官就先行離去,靜候陸大人的佳音了。”
陸任嘉也不挽留,直接喚來下人送謝瑾瀾主僕二人出府。
二人也沒去別的地方,直接回了風間客棧。
回了房間後,謝瑾瀾讓墨硯喚小二準備一壺上好的酒水,以及一些下酒菜。
待小二把酒水以及下酒菜在桌上擺齊之後,謝瑾瀾開口喚住了他。
小二回過身,笑問:“客官還有什麼吩咐?”
謝瑾瀾好似只是隨口一問:“聽說之前住我斜對面的那人死了?”
小二眼神亂飄,頓時就支吾了:“這個......”
謝瑾瀾給了墨硯一個眼神,墨硯頓時明瞭,從懷裡掏出五兩銀子往小二懷裡一扔,嬉笑道:
“我家公子沒別的意思,就是有些好奇罷了。小二哥你要是知道什麼儘管說。我們主僕二人都不是多嘴之人,絕對不會往外亂說什麼,壞了你們客棧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