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葉蓁臉上的紅暈逐漸淡去,也漸漸的把心思放在了案子的本身。
迷藥......女子......
突的,她雙眸發亮的看著謝瑾瀾:“謝瑾瀾,你說那不知名的女子會不會是兇手?她先是那般讓王天賜放鬆了警惕,而後又用迷藥迷暈了對方......”
不知想到了什麼,她又輕輕的搖了搖頭,好似自言自語一般:
“不對,王天賜身型肥胖,把他拋入荷花池需要很大的力氣,一般女子怕是做不到。
可這力氣大到能搬動王天賜的,除了天生神力外,怕是隻有長得虎背熊腰的女子有這般能力了。但這般模樣的女子,王天賜如何看得上眼.......”
見阮葉蓁再次陷入了沉思,謝瑾瀾看向對面靜候他吩咐的陳主簿:“或許,此案的兇手不止一人。”
謝瑾瀾此言一出,在場幾人,包括一直安靜的站在一旁不出聲的墨硯,皆是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但仔細一想,他們又覺得此言在理。
誰說殺人兇手只能有一人?
陳主簿眉心微擰:“如若兇手不止一人,那麼許多人的不在場證明,豈不是皆不成立了?”
謝瑾瀾卻是有不同的看法:“未必,如若當真是二人,或者多人作案,他們不會為彼此作證。”
陳主簿略一沉思,也就明白了謝瑾瀾的意思。
謝瑾瀾又道:
“陳主簿,你去調查一下,五年前林子柔究竟幫了王天賜什麼。之後,二人之間又是發生了何事,才惹得王天賜看林子柔不順眼。本官總覺得,此事與此案有莫大的關係。
另,再仔細調查一下甄姨娘入員外府之前的事情。楊員外那處,亦是不可放鬆。至於那與王天賜苟合的女子......此時就交由本官處理。”
陳主簿拱手一禮:“下官領命!”
謝瑾瀾揮手讓其退下,而後看向墨硯:“你去一趟落雨院,如若王員外新納的那位姨娘在院中,你就直接回來此處。”
墨硯忍了一日,此刻終於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大人,您可否告知墨硯,您究竟是想做些什麼?”
謝瑾瀾不經意的看了阮葉蓁一眼,頗有深意的笑道:“天機不可洩露,你只需知曉,本官如此做是為了案子。”
墨硯應聲而退,心裡依舊止不住的嘀咕:看來是他不夠聰明,猜不透大人的想法。
阮葉蓁朝謝瑾瀾揮手告別,而後緊跟上了墨硯的腳步。
將將靠近落雨院,墨硯就聽到女子頗為尖利的爭吵聲從院中傳出,腳步不由得微微頓了頓。
見院門外守著兩個頗為彪悍的婆子,墨硯定了定神,隨即行至二人面前,笑道:“請問二位嬤嬤,落雨院裡頭髮生了何事?可是需要我找人來幫忙?”
兩個婆子對視了一眼,右邊那厚嘴唇的婆子道:“裡頭主子們正在商議事情呢,就是這聲音有點大,沒出啥事。墨硯小哥怎麼來這兒了?”
墨硯腦子一轉,就大致猜到應當是這落雨院的主子與誰人有矛盾了。可他面上卻只當不知:
“原來如此。我剛從荷花池那處過來,大人讓我回青楓院拿些東西,路過此地聽到動靜,就來看看發生了什麼。既然無事,那我就先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