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謝瑾瀾那很是不正經的笑意,阮葉蓁又怎會不知自己被他戲耍了?頓時柳眉一豎:“謝瑾瀾!”
謝瑾瀾不痛不癢的應了一聲,而後揉了揉耳朵調侃道:“姑娘,謝某人耳朵好使的很,你不必這般大聲。姑娘有何吩咐?”
自小到大,阮葉蓁從未與人這般鬥過嘴。此時此刻,又怎會是謝瑾瀾的對手?
只見她面色漲得通紅,狠狠的瞪著謝瑾瀾:“你......你......你......”
半響,卻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了。
最終,她十分洩氣的垂下了腦袋:“謝瑾瀾,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謝瑾瀾微微一愣,隨即笑道:“確實沒用。”
這般實話實說的模樣,惹得阮葉蓁抬眼再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說說假話安慰我嗎?”
謝瑾瀾又重新坐回了護欄之上,斜睨了阮葉蓁一眼,漫不經心的反問了一句:“那你想聽假話嗎?”
阮葉蓁復又頹然的耷拉著肩:“不想。”
看著姿態肆意的謝瑾瀾,她的眼中流露出幾分羨慕:
“謝瑾瀾,為何你能活的這般瀟灑,好似萬事都只是無關痛癢的小事一般?我真心羨慕你。不像我,一遇事就不知如何是好......”
謝瑾瀾聞言,神情微微一頓,隨即自嘲一笑:
“如若有朝一日,你知曉了我曾經的經歷,你定是不會再說出羨慕二字。”
迎上阮葉蓁不解的雙眸,謝瑾瀾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並無細說的打算。
謝瑾瀾這般模樣,讓阮葉蓁陡然想起了什麼,面上不由得閃過幾分懊惱:
孃親曾跟她說過,在不清楚別人曾經經歷過什麼之前,有些話不要輕易的說出口。所以她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儘管背對著阮葉蓁,但謝瑾瀾卻好似看到了她那忐忑的表情一般,渾不在意的說了一句:“姑娘並未說了什麼傷人之語,不必太過介懷。”
隨即他回過身,打趣了一句:“姑娘如若當真想要彌補什麼,不若拿你自己來補償如何?”
阮葉蓁聞言,不由得雙手環胸,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整日沒個正形!”
謝瑾瀾姿態輕鬆的靠在護欄之上,指尖輕點著膝蓋,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自認識我的那一日起,姑娘不就已經知曉,我是個吊兒郎當的公子哥嗎?”
阮葉蓁頓時一噎,無從反駁。
就在此刻,一陣十分急促且帶著幾分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一人一鬼不由得朝花園入口的那處拱門望去。
不多時,一小廝打扮的年輕男子的身影映入他們的眼簾。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被謝瑾瀾派回衙門,親自帶小白過來的墨硯。
一眼就看到坐在木橋之上的謝瑾瀾,墨硯頓時雙眼一亮,提著蛇簍疾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