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葉蓁頓時不滿了:“你光搖頭不說話是何意?如今證據不都找出來了嗎?這李大牛如若不是真兇?那何人會是?”
謝瑾瀾卻是笑了:“尚未審問李大牛,我又如何確定,他是否就是真兇?況,如今尚未查明,他的不在場證明是否能夠成立。”
阮葉蓁又道:“既然你不能夠確定李大牛是真兇,為何又說不想打草驚蛇?”
謝瑾瀾道:“只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直覺告訴我,事情應該沒有這麼簡單。”
阮葉蓁心中腹誹了一句: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轉而又問起了另一個問題:“可是不聲張,又如何捉拿李大牛?”
謝瑾瀾卻是不以為意:“此事交由陳主簿去操心就行了。”
阮葉蓁瞥一眼謝瑾瀾,嘟囔了一句:“這甩手掌櫃當的可真好。”
謝瑾瀾耳尖,把這話聽了個一清二楚,不由得似笑非笑的看著阮葉蓁:
“姑娘,如若任何事都需要我這個縣令親力親為,那又要下邊的人做什麼?”
阮葉蓁面色一紅,有些氣虛的反駁:“那......那你......你偷聽別人說話,非君子所為。”
謝瑾瀾意味深長的看了阮葉蓁一眼:“我從未說過,我是君子。況,我這是偷聽嗎?”
阮葉蓁吶吶的不知如何反駁。
也不知謝瑾瀾是何想法,竟是一臉笑意的看著阮葉蓁,好似非要她說出個所以然來。
阮葉蓁承受不住這樣的眼神,微微咬了咬唇,雙眼一閉,梗著脖子道:“是我的不是,我不該說你的壞話!”
謝瑾瀾輕笑一聲,而後直接出了宗卷室。
阮葉蓁鬧不明白謝瑾瀾這是個什麼意思。
但見他好似不再揪著這事不放的模樣,她的心裡頭也著實鬆了一口氣......
一番梳洗之後,謝瑾瀾換上了自己的衣裳。
才將將出了主臥,他就看到陳主簿步履匆匆的迎面而來。
行至近前,陳主簿朝謝瑾瀾躬身一行禮:“大人。”
謝瑾瀾微一頷首:“陳主簿,李大牛可已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