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是誰這麼殘忍,竟然連這麼小的一個孩童都下得了手!”
“也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孩子,真是可憐!”
“李鐵根家的寶兒前段時日不是失蹤了嗎?你說這是不是?”
......
鐵柱娘翻著白眼,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但眾人的話語依舊不斷的傳入她的耳裡。
待聽到這死去的孩童竟有可能是他們家寶兒之時,鐵柱娘頓時臉色大變。
順著眾人的視線望去,看到孩童身上那雖佈滿泥汙,卻依舊分外熟悉的衣裳之時,鐵柱娘當即推開眾人,瘋了一般跑了過去。
看到孩童鼻尖那顆小小的黑痣之時,鐵柱娘腦中瞬間一片空白。
只見她顫抖著雙手,小心翼翼的從地上抱起孩童的屍體,緊緊抱在懷裡。滿目悲切,眼淚瞬間從她的臉上滑落:
“我的寶兒啊!這是哪個天殺的做下的惡事啊!為什麼要害我的寶貝孫子啊!為什麼死的不是小丫那個賠錢貨啊......”
許是哭的太厲害了,鐵柱娘時不時的打上幾個哭嗝,好幾次幾乎快要哭暈了過去。
見著鐵柱娘這般傷心欲絕的模樣,眾人本是動了惻隱之心。但聽到從她口中說出的那些惡言惡語,他們的心緒頓時複雜了起來。
不由得,眾人把視線投向了站在一旁,低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鐵柱媳婦。
也不知道這個當孃的,聽著自家婆婆這麼咒罵自己的親生女兒,是個什麼想法。
好不容易醒過來的鐵根媳婦,在知道死的那個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兒子之後,再一次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臨安縣縣衙內院,一身材高大的捕快穿過走廊,急匆匆的朝主臥而去。
這時,一小廝打扮的男子打著哈欠拉開了房門,捕快的身影從他眼前一晃而過。
見此,小廝不由得取笑了一番:“李捕快你跑這麼快乾什麼?趕著去投胎啊!”
李捕快頭也不回的回了一句:“有人報案,我得趕緊去告訴大人!墨硯你也趕緊過來伺候大人梳洗吧!”
“那你快些去吧。我稍後就來。”墨硯又打了個哈欠,有些迷糊的轉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