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笙歌謹慎的打量著司辰,而司辰同樣觀察著眼前這個不可一世的公主殿下!
陡然間,水笙歌眉頭緊皺,十分厭惡的看向司辰。
“堂堂晟國皇子,和一介鄉野匹夫混在一起,倒是底氣足了許多!”水笙歌諷刺的看著秦宣,十分怨毒的說道:“如今的世道,也不知道那些武器難修的人,為什麼要來南閣自取其辱!”
司辰啞然失笑,對眼前這個刁蠻的公主,著實沒有半分好印象了!
楓楊似乎有些動怒,司辰微微抬手攔住了楓楊,與司徒思詩對視一眼之後,司辰也深覺沒有必要和水笙歌一般見識。
司辰平靜的說道:“想來我們在這裡,煞了別人的風景。如今,燈也放了,景也看了,時辰也不早了,我們還是會南閣吧!”
秦宣對著水笙歌冷笑一聲,便轉身離去。
然而,在司辰抬步離開的時候,水笙歌身側的婢女看著水笙歌的眼色,立即出手阻攔司辰離開。
司徒思詩耐著性子對水笙歌說道:“公主殿下,為何攔我們的去路?”
水笙歌驕傲的抬起下巴,說道:“我自鬧市而來,那裡的人們說,不痕先生在此處放燈!”
司徒思詩微笑著說道:“那又如何呢?”
水笙歌凝眉瞪著司徒思詩,十分嬌氣的說道:“我自然是來尋他的!”
“哦?”司徒思詩裝模作樣的長嘆一聲,說道:“可是,我著實沒有見得不痕先生呀!”
水笙歌還未出世,她身旁的婢女已然大聲叫嚷道:“司徒小姐,你明知道不痕先生乃是公主的未婚夫婿,何必做那驅散鴛鴦的棒子!”
司辰忍不住大笑,結合水笙歌這深入人心的死纏爛打的形象,司辰不由得聯想到不痕落荒而逃的身影,而後便是對不痕深深的同情!
水笙歌不滿的看著司辰,冷聲說道:“你在笑什麼!好大的膽子!”
司辰立即低眉順眼的說道:“公主殿下,息怒!你定然是誤會我了!我可是半分嘲笑你的意思都沒有!只是想起了適才不痕先生說的話語!”
水笙歌將信將疑的看著司辰,而後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遲疑片刻,而後問道:“不痕先生說了什麼?”
司辰狡黠的笑道:“不痕先生對我說,他十分喜歡公主殿下,只是私下見面不合禮儀,只盼公主殿下在北山考核之中大放異彩!”
司辰的一番話,水笙歌十分受用。
以至於在司辰告退的時候,水笙歌依舊是和顏悅色的!
回程的路上,秦宣好奇的問道:“那般噁心的話語,真的是從北山不痕口中說出的麼?”
司徒思詩失笑著說道:“我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是司辰信口胡言的!”
不多時,司辰等人便回到了南閣前庭。與司徒思詩分別之後,司辰獨自來到了後山之中,看著起伏不定的雲海,遙望著看不清形貌的北山,司辰的思緒亂了……
司辰盤腿坐下,雲霧在他的眼膜之中變換著姿態。
司辰舉著酒壺,默默的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