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卿得意的笑了笑,朝著千文招了招手,千文好奇的將自己的腦袋湊了過去,便聽到冷冰卿說道:“布穀說,但是不痕師叔神色匆匆的闖入贔屓閣,而雨聲師祖卻在悠閒的喝茶看風景。不痕師叔很不客氣的對雨聲師祖說,‘有人想要阻止司辰入北山,此刻,瘴氣之林已亂,師祖,你自己看著辦吧!’”
千文一下子將昏迷不醒的秦宣丟在了地上,一直以來,不痕師叔,可以說是千文心目中英雄一般的人物啊!
是以,但凡北山有關不痕的一丁點風吹草動,千文都好奇不已!
丟下不知死活的秦宣,千文和冷冰卿找了一個亭子,便開始談論著布穀在北山傳遞著的謠言!
冷冰卿從自己的袖間抓出了一把瓜子,遞給千文,千文很是開心的結果冷冰卿的瓜子,極其順手又順嘴的嗑起了瓜子!
冷冰卿又從自己的袖間抓出一把瓜子,和千文一眼,神情愜意的嗑起了瓜子,一邊嗑著瓜子。冷冰卿一邊說著:“據說,當時贔屓閣中,那緊張的場面,一時間差點難以控制呢!雨聲師祖懷疑不痕在考驗自己,懷疑自己會暗中幫助司辰,很是憤怒的將身邊的茶杯朝不痕師叔擲去!”
“什麼!”千文激動的扔了手中的瓜子殼,怒氣衝衝的站了起來,“雨聲師祖怎麼可以如此對不痕師叔!”
冷冰卿連忙招呼千文坐下,千文鬱悶的坐了下來,冷冰卿繼續說道:“據布穀說,但是雨聲師祖不是不以為然的對不痕師叔說,我雨聲要收的徒弟,若是這點小風小浪,他都不能自己解決,那便說明,他和我們北山無緣。”
千文有些質疑的看著冷冰卿,說道:“到底是布穀那隻長舌鳥,添油加醋的胡說八道,還是師姐,你又亂加工了一下本來的訊息?”
聽著千文的質疑,冷冰卿不滿的將手中的瓜子全部扔在了千文的臉上,千文也不惱怒,很是淡定的用手掃了掃自己的臉,站起身來。
此時,冷冰卿也起身了,她在前方走著,千文施了一個術法,將秦宣暫時傀儡起來,這個傀儡術法對人是無害的,只是要耗費施法人一些精神力罷了。千文之前本是不想耗費自己的精神力,但是,這一路走來,他發現揹著秦宣才更累!
施了傀儡術,秦宣便乖乖的跟在千文的身後了。
冷冰卿突然回首,朝著千文問道:“你覺得此刻在雲霧大陣之中的司辰,能夠進入北山麼?”
千文認真的思索了片刻,說道:“我看師祖和師尊們都很看好司辰,他應該……大約……是能夠進入北山的吧……”
冷冰卿支著下巴,說道:“若是這般,看來以後在南閣可是有熱鬧瞧了!”
說完,冷冰卿又瞧了瞧秦宣,認真的說道:“千文,你有沒有發現這個晟都七皇子,長相還是挺俊美的!”
千文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師姐,正常的姑娘說出你這樣的話語,通常都會做出嬌羞或是花痴的模樣!而你這一本正經的模樣,一本正經的眼神,真的不是看人的眼神!師姐,我們這麼熟悉,倒是沒什麼,若是你在不熟悉的人面前,露出這樣的本色,會嚇到別人的!”
冷冰卿無所謂聳了聳肩膀,細細的看了看秦宣,好奇的說道:“明明是個武器雙魂都不能修行的傢伙,怎麼就克服重重考驗,進入了北山呢?”
千文看著前懸木然的神情,突然笑了,而後對冷冰卿說道:“還不是因為四師尊和五師尊給他的琉璃草幫了他!”
冷冰卿恍然大悟,“我道原來!這傢伙倒是個好運氣的!”
冷冰卿和千文,一路說說笑笑的向前走去,秦宣的動作遲緩的跟在他們的身後。
……
……
……
事實上,此刻司辰一直一直彷徨在雲霧大陣的三重幻境之中。
司辰渾身戰慄,面色蒼白的身處三重幻夢之中,在這片黃沙之中,風沙彌漫,迷糊了司辰的雙眼。
司辰停止了自己蹣跚向前的步履蹣跚,因為他心中有個聲音在告訴他,既然不知道自己要走多久,要走向哪裡,不如停下來看一看!
司辰抬頭看著,一望無垠而又浩瀚無邊的沙漠,他依舊覺得這滿地黃沙的地方像陽光下凝固的大海。
沙丘時起時伏,在司辰的眼眸之中似動似靜,保持著波浪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