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御謹一路打望前行,透過了百層人字號牢房,頭頂的陽光已被霧氣遮掩的朦朦朧朧,不甚明晰。
司辰雙手交叉抱於胸前,微抬下頜,朝御謹喊道:“羽伯和楓楊關押在何處!”
御謹輕笑一聲:“你輕聲一些,我是能聽到的!”
“哼!”
司辰只是冷哼一聲,便不多言,賭氣一般挺了挺身形,一幅非要比御謹站的更直。
“你生氣了嗎?”
看著御謹一幅不解的模樣,司辰十分清楚的知道,這廝又在演戲,他側身面對峭壁,不在於御謹對視。
見司辰又是那副愛答不理的死樣子,御謹並不在意。
二人這般相處的模樣,不清楚他們底細的人,一定會誤以為二人是感情深厚的兄弟呢!可是往往最具迷惑效果的便是表象。
“司辰!”
司辰嘆了一口氣,有一種被命運扼住喉嚨的無力感,他用一種認命的無奈聲音說道:“幹嘛!”
“我是術州御靈族人!”
司辰抿著唇,閉了閉眼,“這個你已經含沙射影的顯擺很長時間了!”
對於司辰毒舌又敷衍的樣子,御謹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他繼續說道:“御靈族人的生命總是十分脆弱,每一個御靈族人出生都肩負使命,或許如此,上蒼便有些偏愛他們,賜予他們神秘的術法。”
御謹的話語引起了司辰的好奇心,沒有做任何思考,司辰便將自己的疑問脫口而出:“御靈族人的術法都是一般無二嗎?”
御謹覺得眼前的少年,活的實在糾結,問個問題都能問的他自己恨不得扇自己巴掌。
看著司辰追悔莫及的模樣,御謹心裡有些小得意:“當然不是。”
“御靈族人都是被神靈祝福過的人,所具有的能力也是千差萬別!”
司辰轉身,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御謹。他發現御謹之前綠的堪比翡翠的眼睛變了顏色,那一雙橄欖石一般,綠中帶金的眼睛,深深地吸引了他。
御謹最受不了的就是司辰呆呆的看著他,他可是幽州上下說話最有趣的人,九州瑣事經過他的嘴巴,都會頂頂有意思的趣事。除了司辰,哪裡會有人聽他說話,露出這樣的傻子模樣。
“咳咳!”御謹故意重重的咳嗽兩聲,“你還記得我剛剛說過的那首打油詩!”
司辰自然記得,他也曾聽聞過那首打油詩,雖然他和未曾謀面的晟都七皇子都位列打油詩的第一句,但是坊間對於他們二人的貶低卻大於褒揚,或許他和晟都怪才這兩個修武魂的廢物的存在,只是為了稱託後面的修武天才是多麼的不凡吧!
體會到御謹話語中的意思,司辰無奈的念出那首打油詩:“晟都怪才蜀丹司,寒鴉少年北不痕,銀髮公子澤國女,各領風騷懷若谷。”
難得司辰如此配合,御謹露出欣慰的笑容:“其實這首打油詩裡面的寒鴉少年正是御靈族少主,而他與生俱來的本領就是御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