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因為傷重,眩暈不止,待到眼前清明,看到阿達,想起白日之事,氣憤交加,憤恨的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拍在阿達的臉上,“我恨你!”
阿達對此毫無怨言,微笑道:“打得好!”而後,湊到翠柳耳邊,說道:“翠柳,和我走吧!日後,你想恨我多久便恨多久,如今保命要緊!”
翠柳忍不住撲到阿達懷裡,嚎啕大哭。
梅媽媽看著寒風怒吼,白浪滔天的月河,心中毫無波瀾,那一雙燕眼之中一絲陰狠一閃而過。
“阿達,你日後有的是機會互訴衷腸,現在還是告訴我賬本下落吧!”
翠柳聽到梅媽媽的聲音,突然十分害怕。
阿達放開翠柳,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的說道:“莫怕。”
“梅媽媽,待我和翠柳安全登船,我自會告知。”
阿達知道梅媽媽心狠手辣,此時若是告訴她賬本下落,下一刻怕是會人頭落地。
梅媽媽笑了笑,“那就請你們二人登船吧,我向來言而有信。”
那隻停留在月河港口多時的小船,終於飄搖的離開港口。梅媽媽站在港口,狠狠的盯著船頭的阿達,阿達取出袖箭,在箭的尾部綁了一個布條,朝著月港發了一箭,那箭凌厲的朝梅媽媽襲來,箭氣剛好擦過梅媽媽的脖子,帶著梅媽媽的披風穩穩的釘在月河港口的望龍柱上。
楓楊腿腳比較快,半柱香的功夫,就將事情辦妥,“少爺,想不到這梅媽媽竟是個狠角色,一個深宅婦人,面對這樣的襲擊,竟然毫無懼色,波瀾不驚。”
司辰無奈的看了看楓楊,“也不看看長孫嫣然是什麼人,沒幾把刷子能長久的留在長孫嫣然身側嗎。”
“少爺,你為何像看傻子一樣看我。”
“你啊,雖說蠢是蠢了點,但本少爺自認從未嫌棄過你。”司辰一手搭在楓楊的肩上,與他勾肩搭背的離開月河港口。
“少爺,我們這就走了呀,不繼續看看熱鬧嗎。”
“我安排你做的事情辦妥了?”
“孫叔已經安排高手在最後一個月河港口,偽裝成賣黑貨的貨主,待看到阿達就會跟上去。梅媽媽那邊也安排人去跟著了。”
“既然如此,那裡還有什麼熱鬧可瞧,如今沒了翠柳,咱哥倆去浪蕩一番。”
楓楊一聽,不由得臉紅,心道:自己陪了少爺千餘年,怎麼一直沒看出來少爺是個放蕩不羈的公子哥呢。那種地方自己一次都沒去過,有些難為情。
轉念一想,反正是去保護少爺,自己是被逼的,那就勉為其難去看看吧。
二人七彎八繞,來到辰龍酒樓,楓楊有些驚訝:“少爺,我們是不是走錯道了。這是辰龍酒樓的後門啊。”
司辰笑道:“沒有啊,我們就是來這裡浪蕩呀。”
楓楊尷尬一笑:“原來少爺還是少爺啊!”
司辰有些莫名,“那你以為我們要去哪裡浪蕩。”
楓楊翻了個白眼,心道:我以為你要帶我去喝花酒。
而後,推開司辰,徑直踏入辰龍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