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本少爺當街搶了東西,丹聖會不認識我嗎?即使宙囊已經在司邢晏手中,我這般平安無事,誰會相信宙囊是司邢晏脅迫我去搶的。”
“那個,少爺,宙囊已經栽贓給了司邢晏。”楓楊有些緊張,“我們真的有必要這般假戲真做嘛。”
“你以為丹聖是何許人也,哪裡有那麼好騙。前些日子將我扔於井中的阿大是否安排妥當。”司辰一邊說,一邊將髮髻弄得凌亂。
“之前,我已經安排侍女,以翠柳的名義叫阿大幾人來破書樓搬醉仙翁,這樣的上等好酒,怕是他們一輩子都沒喝過,如今那五人,估計已經爛醉如泥。再加上酒中的聽話蠱,待會兒我去他們耳邊說幾句話,這場戲就更精彩了。”
司辰吸了口氣,穩穩的坐在塌上,“我已經準備好了,朝我臉上來兩拳。”剛剛言罷,司辰便感覺一陣拳風朝自己的眼睛襲來,忍不住向後避去,“別打眼睛!”
楓楊看到司辰這麼大的反應,有些手足無措,“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快些準備好,我待會兒不僅要去給爛醉如泥的阿大編故事,還要去府中散播你被打成重傷的謠言呢?”
司辰啞然,看著摩拳擦掌的楓楊,頓時心裡就有些拒絕他的觸碰,“楓楊,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想打我了。”
楓楊立刻將手背於身後,“楓楊對少爺忠心耿耿,少爺大恩,永記於心……”
“停!”司辰見楓楊又是平日口若懸河的那一套,頓感頭疼,“你打吧,注意點分寸!”
楓楊扭了扭手腕,“少爺,丹聖那裡是那麼好騙的,這次您受苦了!”說罷,便是重重的一拳。
“哎呦!”司辰抱臉痛呼,“你如今和我說,你不是故意打我這麼重,我是絕對不會信的。”
楓楊有些尷尬,“我真不是故意的。”
說完又是一拳砸向司辰,司辰氣極,跳起來想給楓楊一腳,奈何混小子跑的比馬還快,只能自己抱臉可憐自己。
汴城司家
在一片瓦房之內,楓楊看著歪七扭八的躺在地上的五個醉漢,摸摸下巴,而後狠狠地朝扔少爺下枯井的小廝和推搡自己的小廝踢了兩腳,隨後在他們耳邊低聲說的,“三少爺聽聞丹聖來汴城送藥,命翠柳對羽陽下毒,而後讓我們以解藥相脅迫,請五少爺去偷丹聖的丹藥。”說罷,給他們每人喂下了一顆解酒丸,便飛身離去。
楓楊飛身至破書樓前的花園,查探一番,明確四周無人後,從袖中掏出生薑,塗於眼睛鼻子後,仍到一旁,便開始在院中鬼哭狼嚎,直奔司其聖院中而去,“家主,救命啊!三少爺將我家少爺打死了!”路上更是故意撞倒丫鬟僕從一片。
直至司其聖的書房門前,立即跪在門口,大呼:“家主,救命啊!我家少爺快不行啦!”
司其聖本在房中處理公務,聽到司辰快死了,驚得一身冷汗,顧不得許多,便跑了出來,“你說什麼?”
楓楊痛哭流涕,“今日羽伯中毒,少爺為救羽伯,便找三少爺求助。三少爺不肯交出解藥,還以羽伯和小的性命脅迫,讓少爺去偷丹聖的丹藥。少爺疼惜小的,沒有辦法只能去偷,可是丹藥交給了三少爺,三少爺卻命人將少爺打了一頓,還將少爺院中的藥酒全都搬走了。家主,快請人救救少爺吧!”
楓楊一邊抹眼淚,一邊偷偷觀察司其聖。只見他臉色鐵青,顯然氣極。
司其聖心想,以他那蠢笨頑劣的兒子,幹出這等蠢事,也是有可能的,只是《無量心法》下卷還未到手,這司辰萬萬不能有什麼三長兩短,“來人,快去請御醫過府,為五少爺治病。”而後,又對楓楊說道:“你速去看看你家少爺,有何異樣速速來報。來人,去把那逆子給我抓來。”
楓楊不敢耽擱,立即連滾帶爬的跑回破書樓。
司府破書樓
楓楊將司辰命不久矣的訊息散播出去後,又命人去司其譽院中傳遞訊息。而後急匆匆的趕回破書樓。剛進院中,便看見自己的師父依欄而立。來不及多想,快速跑到羽陽身邊,“師父,您剛剛解了毒,為何不好好歇息。”
羽陽微微嘆息,只是轉身看著書房塌上躺著的少年,面色不驚,心有憂思。
楓楊見此番情景,勸慰道:“師父,不必擔心,我和少爺已經安排好了。您如今剛剛解毒,應當好好歇息。”
“此次你們是如何安排的。”羽陽對著這兩個自小看著長大的少年,一邊痛恨自己不能護他們周全,一邊痛恨那些興風作浪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