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松一聽,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雞皮疙瘩一掉一掉的。
他“咳咳”兩聲,道:“今天就算了。”
“白爺,你不留下奴家,明天牛管家可要打死奴家的。”那嬌弱的聲音委屈的很。
什麼情況啊,先給人訂了一樁讓他不爽的婚姻,再塞來一個莫名奇妙的女人,這家人近來是怎麼了?他就看上去這麼像個花哨公子嗎?
“你給爺聽著,門口那邊有個小塌看見沒有?”白宇松沒有好聲氣地說著,將手伸出幔帳指著那床榻方向。
“嗯,奴家瞧見了。”那嬌弱的聲音道。
“給爺睡那去。”白宇松呵斥著。
“爺……”他那手突然被一隻滑溜溜的小手包裹了,那聲音似乎要哭了。
“姑娘,我看不上方曉俏,你知道為什麼嗎?”白宇松一時心也軟了,忙好聲說話。
“還是因為,方家小姐那名聲……”那姑娘猶豫了下,皺著柳眉。
“不是,因為爺喜歡的是溫家的大小姐溫若嫻!”白宇松毫不遮掩地說。
“啊……”那姑娘似乎一嚇,“那可是隔壁方二少的未婚妻啊……”
什、麼?
白宇松傻眼了,這種事情,怎麼沒有人給他說道呢?
真是荒唐!他就這麼晚回家一會子,人家就名花有主了?
糟糕,這夜更難睡了!
翌日。
方曉俏頂著一雙核桃眼朝著正廳過來。
“俏兒,晚上沒有歇息好?”方言席看著方曉俏眼睛圈下一團子烏青色,心裡有些不捨,關心問著。
“沒有。”方曉俏不是很愛搭理這位,她心裡實際上還怨著呢,這好不容易想出一轍將這事情攪和了,卻還是變成這樣了,最後又是將婚期一定,直接趕著鴨子上架了。
“好了,你慣是個藏不住心事的。”方言席嘆了嘆,“今天,得到方家主家那一趟。”
方曉俏一聽,有些不明所以,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方言席。
“哎,我知道你一直不快活那邊,可是畢竟是主家,還由不得我們旁枝末節的說道。”方言席心裡無奈。
雖然他們是方家的旁枝末節,可是好歹也算得是嶺安方氏,儘管如今看來這嶺安方氏的名號是沒落了,可也要打腫了臉充這一充的。方曉俏嫁到白家,這是一樁振興族裡的大事,方家那邊自然不會放過籠絡的機會。
方曉俏一直不與那族裡的來往,當然不喜歡這些了。可是,如今他們是風頭浪尖的人家,要是一有什麼不好的事情,人家野報記者正愁著沒有素材編纂呢。這原來就有傳出他們這邊方家與主屋那邊大有不和之意,再這一趟邀請不去,回頭必然會被那些小報記者盯上好一騰“著重”描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