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雅*文*言*情*首*發』侯爺他不是有意不告而別的。只是行事過於匆忙。希望夫人能夠見諒。”沈管家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努力為自家主子說好話。
笑話。辰王的書信可是他親手拿來的。一直都知道辰王對自家夫人的那點心思。現在他們家侯爺不在家。辰王就開始展開攻勢了。他要為他們家主子捍衛住男主子的位置。
“沈叔。你必須為他說好話。他就是故意的。什麼不告而別都是幌子。他一點都不在意我。他肯定是在想我一定會在這裡等著他。哪裡也去不了。
我明天就跟辰王一同出門。去迎接公主到來。我這算是夠大度吧。先去為你們探探口風。看看你們家未來女主子是什麼性子的女子。然後你們在好生伺候著。”
這話明顯帶著火氣。沈管家有些欲言又止。要是夫人真的去迎接這位“新的女主人”。他可以想象。未來的日子一定不好過。要知道。能夠影響他們家侯爺心情的人。可是眼前這位沒有女主人自覺地女子。
如意怎麼都沒有想到。她們家小姐竟然會是這樣說風就是雨的性子。竟然選擇了跟侯爺一樣的方式。不告而別。
等到她出現在自家主子的房間裡面的時候。只發現床鋪無比的整齊。桌上留下來簡短的便條。說她已經跟著辰王一起走了。
.似乎物以類聚。已經被他們家小姐帶壞了。雖說夫人和侯爺已經沒有什麼瓜葛了。可是她在名義上還是侯爺夫人。這樣算不算紅杏出牆。
沈管家近來很憂傷。他們家男主子。女主子都學會了不告而別。讓他這個留守在家的老員工十分的無奈。不過。還好沈安可是一直暗中跟隨著顏清婉的。算是寸步不離了。
赫連辰軒一開始便知道他的存在。不過鑑於他有著良好的工作記錄。還是將他留了下來。雖然沒有打個照面。不過都是心照不宣的預設了對方的存在。
顏清婉開始的時候。也不知道沈安的存在。可是日子久了。漸漸地也察覺到了總有一雙眼睛注視著她。起初也會抗拒。也會不習慣。但是為了自己的小命安全。最後還是妥協了。
一路顛簸。顏清婉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弱不禁風。因為這一路她的身子都有些不爽。竟然會不停的嘔吐。弄得赫連辰軒也不敢加快程序。於是整個車隊的進度都被她拖了下來。
最開始的時候。她還是固執的要堅持。可是沒想到會吐得越來越厲害。而且臉色無比的蒼白。於是。赫連辰軒決定讓她留在附近的客棧。等待他們歸來的時候。再帶上她。免去了她的舟車勞頓的疲勞。
沈安終於現身了。陪在她的身邊。為這位難纏的女主子解悶。其實。跟在沈侯爺身邊多年。他哪裡有什麼會逗女孩子開心的方法。
他心中有些不安。夫人的身子似乎太不好了。當夜他便寫了書信。飛鴿傳書給了遠在邊境的沈侯爺。只是對方遲遲沒有回話。讓他不知道要怎麼繼續。
坐在客棧裡面的時候。顏清婉總是可以聽到很多的訊息。魚龍混雜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八卦。最近很熱門的訊息。便是沈侯爺拋下嬌妻遠赴戰場。以及辰王代替沈侯爺迎親的故事。
就連顏清婉這個當事人都不得不感嘆。古代人的想象力遠比她們那個年代要先進得多。要不是她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還當真會以為這些杜撰的情節是真實發生的情景。
“夫人。您還是不舒服嗎。”性情冷漠的沈安終於破功了。望著女子蒼白的臉色。心中越來越焦急。這個地方屬於兩國的交界處。也沒有什麼特別好的醫療待遇。更加沒辦法遇到什麼醫術超群的神醫。
不過。沈安從來都沒有想過。他們家夫人也算是半個大夫。只是有的事情。並不是大夫就能解決的。或者說。大夫未必能夠自醫。
沈侯爺最近的心情很不好。本來來到這個情況混亂的地方就有些麻煩。前腳走。後腳便收到了沈管家的家書。那個女人竟然跟著辰王一起去迎接公主。他怎麼都想不通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還沒消停幾天。現在又收到了沈安的飛鴿傳書。說什麼那丫頭身子不爽。面色蒼白。嘔吐好幾天了。這讓他心中更加的鬱悶了。在他看來。她就是自找罪受。可是一聽到她不舒服。他又難免為她擔憂。
“侯爺。擔心嫂夫人的話。不如早點回去。要不。直接給她寫一封家書吧。”
說話的男人是墨將軍墨玉卿。跟在沈澤燁身邊出死入生也多年了。整個凌雲國。除了沈澤燁。便是他墨玉卿是最傑出的的將才。不過。這人素來低調。不願意出頭。總是沉默在沈澤燁身邊。知道他的人並不多。
“無礙。她這是太閒了。等她吃到苦頭。自然知道應該怎麼做。”沈澤燁總是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有的時候男人比起女人更加的口是心非。
墨玉卿看著為情所困的好兄弟。不由得搖頭。冷漠的沈侯爺都動了心的女人。他真是越發的對那個叫做“顏清婉”的女子好奇了。
“希望下次回去的時候。有幸見識見識這位嫂夫人。能夠影響元帥心境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墨玉卿笑著說道。心中對於那個人也有著許多的猜想。
“玉卿。或許下一次回去。等你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不是你的嫂夫人了。”沈澤燁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有些落寞。其實。這樣的走向是他一手釀成的。現在他卻有些不甘起來。
對於沈侯爺的家事。墨玉卿也不是一無所知的。尤其是這一次出征。一路上看著沈澤燁心情低落的模樣。他也有刻意的去了解過一些。可是聽到他這麼說。他心中便更加的好奇起來。
能夠願意放棄自己的夫君。開始新生活的女子。那會是怎麼樣的佳人呢。像他們這樣將自己的腦袋系在馬背上面的人。自然不會像那些迂腐的文人騷客。覺得這樣的女子沒有婦德。反而會對她的行為感到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