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祝他們早日投胎，下輩子投個好人家”，姜洛懶洋洋地說。
卡羅琳瞥了他一眼，“去你的，連點同情心都沒有。”
“呵呵，對人都沒同情心，何況對貓狗？”，姜洛冷嗤一句，扭過頭看向遠方。
一棟石屋夾雜在兩座竹樓之間，猶如鶴立雞群，門口掛著祠堂的牌子，裡面卻沒有任何供奉，大門敞開，幽暗的屋子射進半米陽光。
女人們把木板車推到祠堂前，解下拴在後腰上的號角，隨意地吹了幾下，在號角聲的召喚下，每座竹樓都開啟門，女人們蜂擁而至。
人到齊後，一個滿臉褶皺，看上去地位很高的女人開始發號施令，在她的吩咐下，有人準備刺刀，有人去抱木柴，有人準備結實的木架子。
一根麻繩捆住變種人的雙腳，然後將其倒掛在高高的架子上，從遠處看，變種人和待宰的羔羊沒有任何區別。
姜洛收回目光，問道：“布坦族為什麼沒有男人？難道她們只生女兒，不生兒子？”
卡羅琳撲哧一笑，“生男生女全靠機率，誰也控制不了，布坦族的女人們當然也生兒子，但是兒子出生後，在一到七歲的年齡段，多半淪為族人的食物。”
姜洛心頭一顫，不解地問：“為什麼？”
“布坦族是世界上最剽悍的食人族，雖然能時不時地抓幾個探險的倒黴蛋解饞，但數量遠遠不夠，在飢餓的狀態下，啃食族人再正常不過。
村裡何止沒有男人，連上年紀的女人也少得可憐，你是不是覺得她們很殘忍？”
姜洛沉聲道：“如你所言，布坦族和畜牲沒什麼區別，只是長了人類的外形。”
卡羅琳換了個姿勢，幽幽地說：“布坦族的確殘忍，但至少明著來，比某些骨子裡陰狠，還滿口仁義道德的人強多了。”
幾十捆木柴在架子下面堆成小山，燃起熊熊大火，變種人們眼球逐漸向外凸，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和死了沒什麼兩樣。
姜洛逐漸釋然，架子上的不是正常人，想吃“烤全羊”的更不是正常人，一群畜牲進食，有什麼好指責？
卡羅琳盯著姜洛看了一會兒，目光閃爍不定，開始聊一些不痛不癢的話題。
…………
翌日，火紅的日光從東方的蒼穹噴薄而出，大地籠罩在一抹橙紅色柔光中。
姜洛和卡羅琳站起來，一同返回竹樓。
剛走到一半，那個騎在冰原狼上帶路的女人跑到他們面前，用蹩腳的英文說道：“你們不用去王宮，直接去祠堂。”
姜洛皺了皺眉，心中暗笑，一座破竹樓也配稱王宮，但這話沒說出來，而是直接奔向祠堂。
昨晚濟濟一堂，熱鬧非凡的祠堂已經空無一人，只剩下一些碳烤的痕跡，還有幾塊染黑的白骨。
等了幾分鐘後，一頭高約四米的猛獁象邁著穩健的步伐款款而來，背上馱著三人，正是女王、塞達爾和劉胖子。
女王和昨天沒什麼兩樣，柳眉微皺，好像不太高興；劉胖子和塞達爾換了裝束，和當地女人一樣，只用麻布裙包住下半身，上身赤條條露在空氣中。
姜洛哈哈大笑，“小劉，你們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