耄耋老者猝不及防,沒躲開這一巴掌,半邊臉火辣辣地疼,含恨道:“混蛋,你居然敢打我,我可是你二叔。”
歐陽蓮花揚起手,掀起萬丈黃沙,周圍空氣頓時為之一緊,蔑聲道:“你不過是個窯姐的野種,有資格當我的長輩?”
耄耋老者氣得老臉充血,口中荷荷有聲,如彈簧般躍起,在空中雙掌合十,交疊的手心處迸發出一股強勁兒的靈力。
但在漫天黃沙的阻擊下,他釋放的靈力如泥沉大海,難留痕跡。
一個黃衫青年揮劍指向歐陽蓮花眉心,煽動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趁老祖沉睡,我們趕緊除了這個白家娘們兒和她的男寵。”
姜洛掏出和氏璧,在胸前晃了晃,冷笑道:“你們誤會了,我不是她的男寵,而是她的未婚夫。”
人群中,有人顫聲驚叫,“這小子不是姜洛嗎?他怎麼成蓮花入幕之賓了?”
姜洛之名,早已傳遍瀚海每個角落,歐陽家雖然忙於內亂,對他的光輝事蹟也有耳聞。
“沒錯,我就是姜洛,你們想不想見識下和氏璧的厲害?
幾天前,楊家老祖自不量力,最終用一條賤命祭奠這寶貝。”
包括耄耋老者在內的上百名修士,驚惶地打量姜洛,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人群中不乏化神境五變的高手,但和姜洛相比,如同小巫見大巫。
姜洛笑看眾人,譏誚道:“既然沒勇氣挑戰,就乖乖滾開,讓蓮花姐見我的老泰山最後一面。”
歐陽蓮花目光盈盈地看著姜洛,心絃輕輕地撩撥,暖意佔滿心頭,附和著喊了一聲,“你們還不滾?”
黃衫青年走到耄耋老者身邊,低聲問:“二爺,你意下如何?”
耄耋老者目光閃爍,冷冷地說:“歐陽蓮花雖然不孝,但畢竟是大哥的親骨肉,讓她見大哥最後一面,乃是天經地義。
我們先在靈堂外守候,等他們出來,再算一算總賬。”
歐陽蓮花聽後,怒火攻心,“歐陽麓山,我爹還沒死,你憑什麼把他放在靈堂裡?”
耄耋老者撇嘴道:“瞎嚎什麼?這可是大哥的意思,我不過是執行者而已。”
“靈堂在哪兒?為什麼我看不到?”
耄耋老者往西一指,“大哥讓我們提前佈下九宮縛魂陣,儘量為他續命,可誰想剛布完陣,他就昏迷了。”
歐陽蓮花沒工夫跟他們廢話,身形一閃飛往西苑,姜洛等人緊隨其後。
靈堂搭在西苑正中間,四周法陣交疊,光華閃爍,一個老人坐在大紅的棺材頂上,雙目緊閉,銀髮在空中飛舞,渾身透著一股死寂之氣。
“爹”,歐陽蓮花撲過去,剛碰到老人的錦袍,身子猶入萬丈深淵,整個人向後栽倒,與其同時,地面升起一團團色彩斑斕的毒霧。
姜洛看到這一幕,腳步一頓,不敢輕易上前,“這是怎麼回事?”
歐陽蓮花駭然變色,咬牙切齒地說:“這群白眼狼不知從哪兒弄來五彩毒瘴,分明要害我們父女,你們千萬別過來,趕緊離開歐陽家。”
“姐姐,我如果走了,和外面那群小人有什麼區別?
我不知道怎麼破解五彩毒瘴,但知道怎麼收拾那群人。”
姜洛撂下這句話,身形一縱,從西苑的高牆翻到外面,冷漠地注視以耄耋老者為首的背叛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