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張王陳那三大客卿,沒那麼好糊弄,從你展露頭角起,我就覺得有貓膩。”
“我背後沒人”,白二狗執拗地說。
“你想不見棺材不掉淚,我成全你”,姜洛左手一提,只見白二狗頭上,一塊鮮紅的頭皮連同稠密的頭髮被掀起,痛的他嗷嗷直叫。
暮色四合,遠山近水掩映在青色天光下,白二狗悲觀之意漸生,吐出一口血,暗沉沉地說:“其實,我根本不是白家的人。
至於我是哪裡的人,你這輩子都別想知道,我真正的身世,將隨風而逝。”
“既然你不想留下姓名,我也懶得再問。”
嘭!
猛地一拳落下,白二狗的頭爆開,腦漿迸裂。
“諶龍。”
“弟子在”,諶龍看了眼白二狗的殘軀,只覺得痛快。
姜洛擦著手上的鮮血,吩咐道:“把他拖到西山喂狼。”
“是”,諶龍扛起白二狗,飛往西面山脈。
白二狗斷氣之際,白雷陽正跟表哥在涼亭外聊天,忽然感到一陣陣鑽心的疼痛,紅潤的臉色瞬間慘白如蠟。
“雷陽,你怎麼了?”
白雷陽搖搖頭,眼淚卻不爭氣地掉下來,敷衍道:“我忽然想起母親的死,心中悲痛。”
白亭軒一直很寵愛這個表弟,見他傷心落淚,連忙柔聲安慰,“別哭了,舅母在天有靈,肯定也不希望你整日哭哭啼啼。
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樣子,泰山崩於前而不落淚。”
白雷陽點點頭,心中卻掀起萬丈波瀾,與白二狗相連的神識印記突然消失,意味著白二狗已經離世。
其實,他與白二狗是一對雙生子,不是白家的,而是楊家的,奉父親之命,在白家潛伏几十年。
來白家之前,他們一直形影不離,感情甚篤,來白家之後,他們隔三差五也能見面,自從白二狗拜在姜洛門下,他就有不祥的預感。
可怎麼也沒想到,姜洛如此能折騰,到燕雲山不足一個月,就殺了楊家老祖,如今又搭上歐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