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修養半天,精神好了許多,趁夕陽未落,到竹樓外散步。
白新亮一直跟在他身後,走出一段距離後,掏出一張紙條,塞到他手裡。
姜洛展開一看,立刻明白了白樂天企圖行兇的全過程。
如果此事屬實,他真要對白新亮這個徒弟另眼相看。
白新亮低聲道:“師傅,你別跟依依說漏嘴,我答應她,決不把這事兒告訴你。”
“你既然答應依依了,為什麼還告訴我?”,姜洛一揚手,粉碎紙條。
白新亮直言不諱地說:“白樂天心胸狹窄,肯定挾私報復,我膽心他謀害我爹。
師傅,你能不能收留我爹?如果你答應,以後我們全家一定做牛做馬,效忠於你。”
姜洛想了想,回道:“行,你儘快讓他過來,免得夜長夢多。”
白新亮心頭雀躍,笑道:“太好了,我立刻回去通知他。”
姜洛又想了想,道:“現在你回白家,等於羊入虎口,還是讓諶龍或依依報信比較合適。”
白新亮撓撓頭,“話說大師兄走了一整天,怎麼還不回來?”
姜洛也有點擔心,“白二狗詭計多端,諶龍真不一定玩的過他。”
“師傅,我回來了,我把白二狗這廝帶回來了。”
諶龍的喊聲,像洪鐘一般,響徹整個山谷。
姜洛和白新亮俱是一喜,循聲而望,只見諶龍和一個女人緊挨著坐在一輛輦車上,在他們身後,有一張巨大的金色網罩。
網罩中的人,正是白二狗。
歐陽蓮花斜視姜洛和白新亮,手託香腮,問道:“這兩個少年都挺俊,不知哪個是姜洛。”
諶龍笑道:“你看不出來嗎?”
歐陽蓮花嘟著紅唇,笑道:“他們倆靈力差不多,我怎麼知道哪個是姜洛?”
她這麼一說,諶龍才發現,姜洛受傷很重,不由得心中驚惶,早知道姜洛受傷,就不該帶歐陽蓮花來此。
這娘們兒如果只想倒採花還好說,萬一想趁機殺姜洛,那可就糟了。
兩人一落地,姜洛就走過來,笑著打招呼,“諶龍,沒想到你才出去一天,就認識一位如花似玉的女修。”
諶龍趕緊使眼色,“師傅,這位姐姐是歐陽家的現任家主,歐陽蓮花。”
姜洛陡然一驚,尷尬地笑了笑,“原來是歐陽家主,失敬失敬。”
歐陽蓮花轉了個圈,朝姜洛拋了個媚眼,“今天早上我出來閒逛,從頭逛到尾,一直聽別人議論你。
他們把你誇上天,我按耐不住好奇心,正想見你一面,恰好遇上你徒弟。
他說只要抓住白二狗,就能當你的朋友,這是真的嗎?”
姜洛看向諶龍,後者一臉無奈,弱弱地說:“白二狗跑的太快,我重傷未愈,抓不到他,只好在集市上這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