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來,我日日參悟這本奇書,心境上有不小的改觀,修為也與日俱增。”
姜洛冷笑兩聲,“這種故事騙騙三歲孩子還行,可騙不了我,如果你真有一本奇書,肯定不敢告訴我。”
“為何不敢?”,白二狗忽然提高分貝,義正言辭地說,“整個白家都知道,姜總管是最光明磊落的人,怎麼可能做出殺人奪寶的醜事?
何況,這本書在我眼裡算寶物,對您這樣的大人物來說,不過是小孩的玩具,即使我雙手奉上,你也看不上。”
姜洛的瞳孔不由得微微一縮,心中暗歎,這小子看上去不善言辭,其實能用話嗆死人,可能真是個韜光養晦的主兒。
如果兩人在荒郊野外,姜洛真可能逼迫他教出奇書,最起碼看一眼再作打算,但在白家的地盤上,動一個橫空出世的天才可不是明智之舉。
“二狗,沒想到我在你心裡這麼崇高,其實我……只是普通人,你再給我講講小時候的苦日子和修煉心得,我好用來鼓勵其他學生”,姜洛拍了拍他的肩,以示親暱。
白二狗又喝了口茶,開始大倒苦水。
…………
白玉盤遙掛蒼穹,灑下萬道銀光。
一個皎潔的身影拔地而起,飛掠到後山,直接攀到思過崖上。
姜洛正在院中清修,神識掃到那抹身影,驀然一驚,白二狗到思過崖幹嘛?
“小白,我要出去一下,你不許跟著。”
話音未落,姜洛已經飛向後山。
“吱吱吱”,小白不滿地叫起來,扔了一地花生,表示自己的憤怒。
思過崖不算很高,海拔約三百米,但站在山岩上,夜風呼嘯而過,衣衫獵獵,頭頂清冽的月光,別有一番寒意。
白二狗提著一個精巧的飯盒,淡漠地說:“飯來了。”
白雷陽背對著他,負手而立,口中連呼幾口白氣,“聽小三說,你在年末考核上大放異彩,呵呵,真是便宜你了。”
白二狗撇撇嘴,把飯盒扔在他腳下,轉身道:“飯已經送到,你愛吃不吃。”
“別走”,白雷陽突然轉過臉,從背後貼住他的肩膀,嘴唇下移,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姜洛心中頓時惡寒一片,徹底看不下去,這個動作太曖昧了,莫非這倆人之間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如果沒有,風頭正盛的白二狗為何給面壁思過的白雷陽送飯?目中無人的白雷陽為何緊貼著白二狗的身子?
很快,兩個年輕人分開,在月光下相視一笑,但在姜洛眼裡,完全是眉目傳情。
白雷陽開啟飯盒,慢條斯理地吃飯,白二狗坐在他身邊,嘴角始終掛著含蓄的笑意。
姜洛越看越覺得辣眼,索性飛回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