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唯唯諾諾,最終在姜洛地逼迫下,說出事情原委。
挑事的華服少年白雷陽,雖然出身旁系,卻是白家嫡系地外戚,他的姑姑正是白家的大奶奶,也就是老祖的大兒媳婦。
憑藉這層關係,白雷陽在旁系子弟中耀武揚威,無人敢惹,不久前,他對白歆惠表示好感,屢遭拒絕,雙方鬧得很不愉快。
後來,不知怎麼搞的,白歆惠突然三更半夜出現在他的房間中,還脫光衣服,爬到他床上。
白雷陽趁機大叫,驚醒兩名熟睡的舍友,這一來笑話可就大了。
東三院第一美女,夜半爬床,意圖強暴良家美男,放眼瀚海都算得上大新聞。
說起來,白歆惠的出身也不俗,是前任總管白若塵的女兒,當天晚上,就有人說風涼話,兩人郎才女貌,門當戶對,乾脆結下姻親,傷風敗俗的事兒就變成了風月趣聞。
但白歆惠哭訴,自己中了白雷陽的邪術,才不知不覺地走進那個房間,還放言守一輩子空閣,也不嫁給白雷陽。
第二天,白雷陽的父母鬧到老祖面前,非說人家姑娘辱他兒子名節,請老祖主持公道。
老祖也不好裁奪,白總管自覺丟臉,引咎辭職,白歆惠也暫時回家,閉門不出。
白新亮以前雖然不活潑,但至少跟同學們有正常的交流,姐姐出事兒後,總有男同學拿這事兒刺激他,令他看透了世態炎涼,索性獨來獨往。
姜洛聽完,心中五味雜陳,沒想到在全民修真的瀚海,民風竟如此保守。
不過,即使在開發的華夏社會,大姑娘跑到男人房裡寬衣解帶,也註定淪為笑柄。
他略一沉思,不怒自威地說:“白雷陽,無論你們兩家有何恩怨,你挑釁在先,公然鬥毆,違反院規,理應受罰。”
白雷揚頓時眉毛一擰,尖聲道:“姜總管,先動手的明明是他,不信,你問問同學們。”
學生們都垂下頭,不想捲入這件事兒。
姜洛目光一掃,見他們一個比一個慫,嘆道:“你們雖然出身旁系,到底佔了一個白字,如此膽怯,真不配當老祖的子孫。”
白雷陽有幾分得意,“ 他們不說話,明顯是預設我剛才的話。”
“無恥”,白新亮怒不可遏,朝他啐了一口。
白雷陽怒火攻心,本想再動手,但在小白的威逼之下,只好隱忍不發。
姜洛冷笑道:“你當我是瞎子?我目睹了全過程,明明是你挑釁在先,反口誣賴他人,罰你抄寫五百遍院規,閉門思過一個月。”
“滾吧。”
白雷陽差點吐血,指著姜洛的鼻子,怒罵道:“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不過是白依依撿來的一條狗,也想跟本少爺叫板?”
姜洛冷笑道:“小白,把這廝扔出去。”
小白揪住白雷陽的衣領,凌空躍起,將他丟到食堂外。
砰然一聲巨響,白雷陽落在花叢中,沾了一身草絮和泥土。
“姜洛,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你。”
白新亮走到姜洛面前,伏身一跪,“姜總管,多謝你為我主持公道。”
“別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姜洛把他扶起來,用眼角餘光看了看其他學生,神情陡然一肅,警告道:“都給我聽著,下次誰敢尋釁鬧事,直接滾出東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