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供奉,無論此事結果如何,我都由衷地感謝你。”
高峰伏地而跪,朝姜洛磕了幾個響頭,表達感激之情。
“你最好有個心裡準備,如果揭穿季東赫的真面目,季家不可能善罷甘休。”
高峰苦笑一下,昂胸挺胸,道:“身為哥哥,保護不了自己唯一的妹妹,不能為她鳴冤昭雪,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姜洛讚賞地點點頭,掏出一塊巴掌大小的傳訊靈石,遞給他,叮囑道:“一旦事情有變,及時通知我。”
高峰接過靈石,又想起一事兒,道:“迎春能逃出季府,全靠碧桃姑娘的幫助,你或許可以讓她幫忙。”
“碧桃有什麼特徵嗎?”,姜洛問。
“聽迎春說,她終日穿碧色紗衣,帶一支碧玉簪,面容秀美,人也和善。”
“我知道了,你先撤吧。”
高峰站起來,朝姜洛拱了拱手,飛身離去。
其實,這件事與姜洛無關,但碰上了坐視不理,心裡憋得慌。
姜洛回到首飾店時,仍聽見幾個好事者聚在一起指指點點,也不在意,領著小鳳離開。
小鳳坐在葫蘆的一端,一雙小腿晃來晃去,雙手託著紅潤的香腮,眨著眼睛說:“姜大哥,季東赫不是好人,好人怎麼可能和小蓮那種壞女人在一起?”
“有道理”,姜洛看著小鳳,有感而發,“命運往往對女人不公平,每個角落都隱藏著伺機而動的色狼,身為女人,更要自強自愛,爭取保護自己。”
小鳳乖巧地點頭,“嗯,我懂了,只有好好修煉,才能擺脫悲慘的命運。”
“對”,姜洛欣慰地笑了一下,其實世界本就弱肉強食,男女都一樣,落後就要捱打。
小院中,季廣元橫眉豎目,一臉嫌棄地訓季東陽二人。
“你們倆是啞巴,還是瞎子?連姜供奉去哪兒都不知道,他有什麼要求也不知道?季家留著你們有什麼用啊?”
季廣元這幾天忙著籌備孫子的婚事,沒顧上問候姜洛,今天抽空來拜訪,見姜洛不在,只好先探季東陽兄弟的口風。
可這兄弟倆一問三不知,目光呆滯,反應遲鈍,就像靈魂被抽走一樣。
季廣元在確定兩人的靈魂和身體都沒異樣之後,想當然地認為他們倆裝傻充愣,氣不打一處來,當即朝他們咆哮一番。
兩人低眉順眼地聽著,一聲不吭,比兔子還乖。
“家門不幸”,季廣元氣得摔碎茶杯,揹著手往外走。
正當他準備飛身離去時,遠方飄來一個青色的大葫蘆,姜洛悠閒地坐在葫蘆上,旁邊還有一個稚氣未脫的小女孩兒。
“季族長,你今天怎麼有時間,到我的茅舍做客?”
姜洛抱著小鳳,跳到地面上,笑著和季廣元打招呼。
季廣元看到小鳳後,略感詫異,納悶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小丫鬟。
“姜供奉,這幾天你還住的習慣嗎?有任何要求儘管跟我說,月底東冕要迎娶皓月宗的少宗主穆晴羽,我是他爺爺,又是族長,不能不為他操辦。
這一忙起來,就沒個頭兒,如果怠慢了你,還請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