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姜洛,此時穿著白大褂,脖子上掛著聽診器,儼然一個一絲不苟的醫生。
梁超鳳是個顏控花痴,包養過四五個小白臉,她注意到姜洛,只因為姜洛長得帥。
八人都知道姜洛是殺人兇手,但剛回南寧,忙著籌備葬禮和奪權,連姜洛長啥樣都沒搞清楚,因此沒認出姜洛。
莫驍勇見梁冠英只是花痴,打消顧慮,繼續道:“我一個外人,沒資格置喙九龍會的家務事,但老梁生前有託,我身為朋友,也不好失信於他。
你們是他的兒女和徒弟,也是他一生的心血,希望你們別為了會長之位傷了和氣。”
梁世昌的長子梁瑾豐站出來,笑道:“莫老,我明白您的良苦用心,我們又不是小孩子,哪能為了一個虛名傷了自己人?
還請您老仔細看著,給我們做個鑑證。”
大弟子嶽遠橋也道:“是啊,無論誰當會長,都是為了九龍會服務,我們都不會放在心上,何況會長是輪換制,八年一選,這次落選的以後還有機會。”
他話音未落,一個穿著黑裙紅靴,留波浪卷頭髮,身材火辣的女人就冷哼一聲,嗤之以鼻道:“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你如果真是個君子,當年就不會為了個小騷貨辜負我。”
黑裙女人是梁世昌的長女,人稱俏羅剎的梁超英,年少時一身氣概不遜於男兒,獨鍾情於大師兄嶽遠橋,無奈痴心付流水,嶽遠橋愛上別人。
因此,每一次集會見面,梁超英對負心人都沒好臉色,大家早就司空見慣,也懶得插手二人之間的恩怨。
嶽遠橋老臉微紅,尷尬道:“超英,一晃十三年了,往事不可追,你何必耿耿於懷?”
梁超英扯了扯嘴角,怨恨道:“別以為我舊情難忘,我只是看不慣你那副偽君子的嘴臉。”
次女梁超鳳咯咯輕笑,明眸一轉,嬌俏道:“大姐,你再扯著老黃曆不放,今天我們還怎麼比試?”
“哼”,梁超英別過頭,沉默不語。
莫驍勇有點尷尬,“如果大家都沒意見,現在就隨我到地下練武場一決高低,武功最高者即是下一任會長。”
眾人面面相覷,都沒反對意見。
建梁公館時,梁世昌特地設計了一個地下練武場,面積比別墅第一層還大,擺著十個梅花樁,若干沙包和兩個多寶閣架子。
架子上全是刀槍棍棒等冷兵器,寒氣逼人。
莫驍勇帶八人進去,笑道:“現在你們可以自由選擇競爭對手,兩兩對戰,三輪後決出最後的贏家。”
梁超英咬了咬銀牙,指著嶽遠橋,“我選他。”
嶽遠橋心中暗鬆一口氣,自認對戰老情人梁超英有十足的把握取勝。
“大姐,你可真是痴心長情劍”,梁瑾豐調侃一聲,看向二妹梁超鳳,“小鳳,咱倆切磋一下。”
梁超鳳愕然,氣得直跺腳,“大哥,我們好歹是同一個媽生的,你居然想先幹掉我,枉我對你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