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酒店的路上,湯姆斯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他完全沒有想到吃個飯居然都會遇到砍人的事情發生,而且那個拿菜刀的完全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甚至都能夠聽到菜刀入肉的那種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葉傾兩手插在褲兜裡面,一副沒事發生的樣子,走到酒店外面,葉傾扭頭看了一眼一直沒有說話的湯姆斯,只見湯姆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笑著道:“怎麼了?嚇到了?喂,不要緊吧,你一個一米八幾的大漢這麼膽小?”
湯姆斯聞言連忙昂首挺胸,硬著頭皮道:“我怎麼可能會被嚇到,只是覺得太血腥了,有點想吐罷了。”
“你不要去回想那個場景了,要不然你晚上會做噩夢的,千萬不要因此影響了明天的比賽。記住我們是怎麼練習的就行了,我練的是怎麼躲避狙擊手的狙殺,怎麼不讓狙擊手選為攻擊目標,而你練習的是如何不讓機槍手近身,如果將機槍手扼殺在遠距離之外。”葉傾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他是真擔心湯姆斯的情緒會受到鬥毆事件的影響。
很多平常從來沒有打過架的人看到這種血腥暴力事件都會感到恐懼,這種恐懼可能會伴隨一整天,腦海當中會不斷地回想起那個場景。湯姆斯一看就是那種沒有打過架的人,而且以他長了一張外國人的臉這種先天條件,基本上不會有人找他的麻煩,跟自己的同胞動手不會有絲毫猶豫,但是對外國人動手大部分人都會有所顧慮,誰都怕引起國際糾紛啊,這可是重罪,很可能被嚴懲。
湯姆斯從小到大都沒有跟人動過手,跑龍套拍電影都是演的牧師這種有信仰的文明人,這樣的人第一次在現實當中看到用刀砍人的場景,自然是會恐懼的。
他點了點頭,感覺自己的心還在怦怦直跳,不由地深呼吸了一口氣,道:“放心吧,我會盡量不去想那個場景的。還有,晚上吃東西最好讓我自己點菜,帶紅色的菜就不要點了,我怕我會吐。”
“好的,到時候你和我們分開吃就行了,現在你回房間休息一下吧,多想想今天的訓練成果,想想明天的比賽自己該怎麼打!”葉傾拍了一下湯姆斯的後背,然後便走進了酒店。
湯姆斯上樓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當中,葉傾則是走到大蜜的房間敲了敲門,他想問一下大蜜為何到了飯點都沒有給他打電話,也沒有問他去了哪裡,以前大蜜可不是這樣的。
葉傾敲了幾次之後,房門終於開啟了,大蜜的頭髮有些凌亂,臉色很難看,她有氣無力地道:“你來啦?”
“嗯,你的氣色有點差,是不是生病了?”葉傾關切地問道,話音剛落大蜜的身體就往右側傾斜了過去,葉傾連忙一把將她抱住,著急地道:“蜜兒,你怎麼了?”
大蜜睜開眼睛,道:“頭暈,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午飯都沒有吃。想給你打電話,但是我手機欠費了,可能是打長途漫遊費比較貴,所以欠費了。對不起,我成了你的累贅了,希望不要影響到你們明天的比賽。”
葉傾直接把她抱了起來,然後直接出了門,一邊往電梯口走一邊對大蜜道:“什麼累贅,人總有生病的時候嘛,你是不是感冒了?記得上次你感冒也是這個樣子。蜜兒,你可千萬不要像那些和電視劇裡面的女主角一樣有什麼先天性的遺傳病啊,也不要得什麼絕症之類的,我會受不了的!”
大蜜聽到他說這種傻瓜,雖然身體沒什麼力氣,但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道:“白痴,這世上沒那麼多奇蹟,但也沒那麼多悲劇!我們家族沒有遺傳病史,我每年都體檢身體,得了什麼絕症早都被發現了。我覺得頭暈,鼻塞,身體乏力,應該是感冒了。上午回到酒店我就躺在床上睡了,沒有蓋被子,醒過來就有這些症狀了。”
“笨蛋!睡覺幹嘛不蓋被子,你就是不注意這些生活細節,所以才會感冒。中午吃飯的時候珍珍他們都沒有來叫你嗎?”葉傾很是懊惱地道。
“叫了,我說我不想吃,他們都不知道我生病了。葉傾,我以前的身體可好了,一年都很難感冒一次,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體質變差了,這麼容易感冒,我可不想病怏怏的,那就不像我大蜜了!”大蜜很是不甘願地道。
“行了,知道你是堅強獨立的小娘們兒,你是女王嘛,怎麼能夠跟病痛服軟。我也喜歡你每天活蹦亂跳、明豔照人的樣子,待會兒到了醫院乖乖地配合醫生治療,趕快給我好起來。你現在不比以前了,工作太辛苦,缺乏鍛鍊,所以體質變差了,要多注意休息!”葉傾抱著大蜜進入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