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排在最後,沈漾是個手藝人。
說到底還是為了養家餬口。
鄭思松搖頭,「鄭某一生醉心教育,兩位公子若當真有這方面的才能,鄭某絕不會以偏概全。」
謝言川跟著應了一聲。
「漾漾不用擔心,夫子不會拿學生的前途做賭注。」
有他這話,沈漾放下心。
小謝公子抬眼看著鄭思松,行了個官家禮,「夫子原諒川的無禮。」
他話音剛落,沈隋走上前,「先生見諒。」
兩位少年人風姿綽約。
鄭思松嘴角露出笑,「鄭某也要多謝二位點醒鄭某,失了初心,好在為時不晚。」
高天闊搭著鄭思松的肩膀。
他胖胖的,鄭思松清瘦。
兩個看著莫名還挺和諧,「鄭老哥莫要客氣,沈家姑娘和沈家公子都不是小氣的人。」
「對了,你辦學校是不是還沒地方,我剛來明悟城那會子盤下塊地,明個帶老哥去看看合不合適。」
從二樓下去。
他倆走在前邊,沈漾暗搓搓的和謝言川對視一眼。
小謝公子沉默的點點頭。
接下來就是等訊息,學院開學一般都是八月十五之後。
回去的路上。
沈隋駕車,謝言川坐在車廂裡,雙手搭在腿上,「鄭夫子沒有壞心思,是個很正直的人。」
「一手書法和策論可謂一絕,當初要不是儒知書院,宮裡其實是打算讓夫子教導皇子公主的。」
謝言川作為將軍家的嫡子,有進宮伴讀的權力。
不過因為先皇歲數大,皇子們跟謝言川年紀差距過大。
新登基的皇上現在權力還沒摸到手上,更無心於後宮之事。
謝詔這才把鄭思松請到家裡教導謝言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