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川接話,「沈三哥和沈四哥曉得先生要來,提前多日便精心準備。」
有他這話,鄭
思松的面色緩了緩,他單手接過,「小子客氣。」
門口小二過來上菜。
圓桌上很快擺滿,百年花雕剛起出來,還帶有土壤的溼潤。
謝言川站起來接過酒壺,正打算替先生倒酒。
沈漾在下邊拽了拽他的衣襬,小謝公子瞬間反應過來,把酒壺遞到沈隋面前。
「沈三哥,先生好酒。」
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鄭思松笑著摸著自己的鬍子,「難為言川還記得。」
酒水碰著杯子。
謝言川勾起唇角,「自然記得,當初先生在謝府教川策論,從民間事到天下局,川一直沒忘。」
「先生總說開智便是做人,無論攤販走卒,還是皇親國戚,不可因身份而區別,也不可因莫須有而錯怪。」
「川謹記在心,如今川和沈家一樣,皆是靠著自己的雙手掙銀子。」
「如此,還要多虧當初先生的教導。」
這一番話表面上是在感謝鄭思松,可言下之意。
是在反駁鄭思松剛剛說沈漾的那句,姑娘家還是學著琴棋書畫。
杯子放在桌子前邊。
鄭思松輕咳一聲,自然是聽出來了。
他頓了頓點頭,「言川能有這個心便好,謝將軍一生清白,日後自然會***。」
屆時。
謝言川便不必再受此罪。
沈隋端著酒壺給高天闊添上一杯,少年坐回自己的位置。
「晚輩未曾上過一天學堂,不懂所謂的大道理,可晚輩知道,同人交往最重要的是尊重。」
「先生承院長之名,萬人敬仰,桃李滿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