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村長婆子,李許氏現在說話的分量可不輕。
她一開口,前娃娘她們也跟著開口,「那那,那俺也試試。」
「俺也試試。」
「俺也一樣。」
等到人群慢慢散去各忙各的。
李許氏壓低聲音,「漾漾,你李三叔都跟我說了,放心吧。」
下午發喪的隊伍龐大。
最前邊是李家三個兒子,後邊是村裡的鄰居,哭聲順著大路傳了很遠。
沈漾因為年紀小,沒讓她跟著去。
墓穴是之前挖好的。
沈漾留著李家等著,確實如同沈秦說的,直到傍晚,大隊伍才零零散散的回來。
做飯的大廚結了帳走了。
這一年不到的時間,李家辦了兩場事。
沈漾幫忙收拾院子,少了一個人,李家到底籠罩著一層悲傷。
李許氏找到她,問明個晚上再去學行不行,沈漾點頭,安慰性的說了一句節哀。
喪事辦完。
對於農戶來說,近期最主要的就是收麥子。
而沈家這邊更忙,編竹筐,做酒櫃。
一個人恨不得掰成兩個人用。
沈漾帶著沈秦他們二日一早就去了高府。
爭取早點把酒櫃做出來。
這東西材料倒是不多,主要就是繁瑣,各種小機關都得手工摳。
中途大夫人讓人送了把把巨大的傘,說是特意從庫房找的,留著沈家遮陽。
前兩天就沒這個待遇,沈漾狐疑的目光落在沈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