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相信他。
紅衣以前在黑市見過很多這種,仗著有點姿色,出賣身體來換取食物或者安全。
她還以為謝言川雖然生的好看,到底與那些人不同。
可他手上的燙傷,分明就是自己故意的。
沈漾看出紅衣的欲言又止,她靠在桌子上,「紅衣姐怎麼了。」
小姑娘眼睛裡滿是不諳世事的純良,就主子這樣的,在黑市會被騙的什麼都不剩。
這一刻,紅衣覺著自己揹負著拯救主子的偉大任務——
「主子,謝——」
她剛起了個頭,床上的謝言川噌的一聲直直的坐起來,他眼睛還沒睜開,彷彿提前察覺到了危險。
沈漾和紅衣同時看過來,頓了頓,謝言川慢騰騰取下頭上的帕子,這會藥也不熱了。
沈漾衝著紅衣抬抬下巴,「等會說。」
她去哄謝言川吃藥。
可告黑狀這種事情,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下回她就不好意思說了。
看著主子還沒謝言川高,偏偏跟個小大人似的還得哄著他。
紅衣氣哼哼的下樓。
果然是心機謝狗!
晚上沈漾沒敢睡的太沉,怕謝言川半夜再發高燒。
沈隋抱著被褥上來,衝著沈漾溫溫和和的笑,「漾漾去休息吧,我來照顧謝公子,明天還要去高府嗎。」
去還是得去。
就算之後回來參加喪事,也得跟人家說一聲。
沈漾點點頭,「那就麻煩三哥了。」
沈隋住在沈唐屋裡,沈秦他倆一夜都沒回來。
家裡沒有長輩,他們在那幫忙守靈。
掛念著謝言川的身體,沈漾早上醒的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