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急也沒用,沈漾他們不是程大夫,不瞭解他的心情。
回去的時候還不算晚,路兩旁的玉米杆長的很高,風吹動金黃的葉子。
沈漢隨手掐開一穗,感慨著,“還好前幾天掰了點嫩的玉米棒子放在地窖,現在都不能吃了。”
家裡的地窖越來越豐富。
天氣轉涼,也不用刻意灑水。
沈漾盤算著今年冬天要是有時間,還是得囤點冰塊在家裡,夏天鑿出來做沙冰也好吃。
謝言川出來的時候挎著他的弓箭,雖然只有三根箭桿,他像個威風凜凜的小將軍。
從地頭出來,連綿的山林上樹影晃動。
沈秦雙手背在身後,沈漢和沈漾並肩,聊起板車的定價和生意,沈隋自路邊拽了幾根野草,同沈唐一塊編小兔子。
謝言川走在最後,少年人不言不語,耳朵微微豎起。
一瞬間,就聽著破空聲呼嘯而過。
路邊的溝壑裡傳來一聲急促的動作叫聲,眾人被驚的一跳,全都回頭。
謝小公子一身黑衣,在黑夜裡也不顯突兀,順著土路幾步跳了下去,拎起還在滴血的箭桿。
一隻白毛兔子正中眼睛,他似乎有些羞澀的笑了一下,“剛好,冬天的時候兔子皮可以給漾漾做個手捂子。”
上邊站著的幾個人極其安靜。
謝言川抬眼過來,沈漢掐著自己的人中,“你們到底還有什麼驚喜是我們不知道的。”
從沈漾到謝言川。
怎麼一個比一個厲害啊!
只有沈漾笑眯眯的,她蹲下來衝著溝裡的謝言川伸出手,“那先謝謝小謝公子啦。”
聲音又甜又乖。
謝言川搭著她的手,沒有用力,幾步蹬了上來。
二日一早。
因為心裡有事,沈家幾個都沒睡踏實,天還矇矇亮,沈秦和沈漢就起來做早飯了。
鍋裡煮了十多個雞蛋,買來的鹹菜疙瘩洗乾淨切的細細的,拿香油和香菜拌出來的。
沈漾打著哈欠從屋子裡出來,沈漢正在和麵,稀溜溜的,打算用來攤餅。
鍋裡滴的少許油,一勺麵糊下去,沈漢手快的拿鏟子攤開,薄薄一層在鍋邊定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