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年的婦人們好不容易抽出空,總想買點布料給自己或者給家裡人做身衣裳。
賣布的丫鬟們忙的腳步不沾地。
門口放著嬰兒車,上邊搭的綢布用來擋風。
白月疏坐在小馬紮上,拿著撥浪鼓逗趙布布玩,趙克元從鋪子裡出來。
不知道和白月疏說了句什麼,她往裡看了一眼,隨後點頭。
沈漾撩開馬車簾子,周圍挺了許多等待的車伕。
她看著並不起眼,紅衣披著斗篷,上午光想著去見武都的爹孃,熱血沸騰。
實則十二月份的天氣,怎麼會不冷。
她攏了攏袖口,沈漾走在前邊,趙布布咿呀一聲,從嬰兒車裡翻著坐起來。
因為穿的太厚,導致半路又跌了回去。
白月疏一臉慈母的嘲笑,「趙布布,你想幹什麼呀,你看著什麼這麼激動——」
餘光瞥見朝著自己走過來的身影。
不管什麼時候,白月疏對於沈漾的到來永遠驚喜。
她甚至顧不上車子裡的趙布布,聲音嘹亮,「漾漾!」
趙克元出來就看著自己媳婦又掛沈漾身上了,也不知道她跟沈漾哪裡來這麼好的感情、
沈漾雙手拍拍白月疏的後背,眉眼彎彎,不等她問。
「昨天回來的,因為太晚就沒過來,年前得回京城。」
「不過年後還能回來。」
白月疏鬆開沈漾的腰,但還是挽著她的胳膊,「那你晚上在鋪子裡吃飯,正好爹還唸叨你呢。」
「前兩天你說你成親他沒去成,你是不是生氣了。」
白敬年也很老了。
鋪子裡有趙克元經營,他閒下來除了哄哄外孫女,就是懷念年輕時的時光。
難免會念叨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