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川垂下眼睛,「或許,就是為了讓皇上發現。」
這下沈漾又不懂了,這朝堂上的彎彎繞繞實在太多,姑娘家垮下肩膀。
「可梁紫晶也說過,她在蜀中確實見過錢娘娘,這總不是作假吧。」
書桌上的燻享養神清氣。
謝言川掀起蓋子,拿筆桿在裡邊攪了兩下,「錢魁就錢珊珊一個閨女,可又不代表錢家只有她自己。」
柳溪溪!
沈漾睜大眼睛,一個裡邊寫著震驚,一個裡邊寫著好震驚。
柳溪溪當初養在錢家,若是錢魁和錢夫人不刻意點出她的身份,皇上必然先入為主,覺著她就是錢家的閨女。
再加上過了幾年,姑娘的眉眼張開,跟小時候不像也是有可能的。
何況——
前段時間,柳溪溪不是被錢魁親自送到明悟城,代替柳青青死了麼。
這可是一箭雙鵰的事。
沈漾掐著自己的人中表示震驚,好傢伙,她只能說好傢伙。
原來不光京城,連蜀中也如此精彩。
沈漾雙手叉腰,「我倒要看看,這之後還有什麼離譜的事。」
五月下旬。
池塘裡的荷花開了。
沈漾著人去問了牙人,說是宅子這兩日就能去看看情況。
她把踏花遊裡新做好的飾品全部放在倉庫,拍拍腿上的碎屑,打算去跟白月疏說一聲。
管家小福滿臉匆忙,自荷花池旁跑過,看方向是去書房的方向。
沈漾雙手垂在身側,喊了一聲,「小福,出什麼事了。」
小福一腦門的汗,「回夫人,鄭家來訊息,鄭老夫子,壽終了。」
沈漾驚的渾身一震,急忙從亭子裡出來,「什麼時候的事,誰來通知的,來人,備馬。」
她和小福一塊往書房的方向跑,正好遇到出來的謝言川,看他的臉色,約莫已經知道這個事了。
馬廄裡牽出綁好韁繩的汗血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