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招呼著紅衣一塊把刻好的招財進寶抬近馬車，回頭送到商鋪。
出門正好遇見中午休沐的謝言川。
小謝將軍最近閒的沈漾看他都有點煩了，「漾漾，去哪。」
從紅衣手裡接過馬鞭，扶著沈漾上了馬車，曉得去商鋪，他單手拉著韁繩。
衝著紅衣抬抬下巴，以示打招呼，這才從客棧離開。
擺件上雕琢的細細的，沈漾拿衣裳裹著，唯恐出現意外。
進了十一月。
旺蒼縣斷崖似的冷下來。
街上的行人換上厚重的棉衣，商隊門口站著守衛。
謝言川讓人來搬貨，他手裡的馬鞭有意無意的敲打著掌心，「漾漾，下午還有什麼事嗎。」
客棧裡還剩幾個半成品。
她原先打算回去繼續雕刻來著，聞言扭頭，「怎麼啦。」
小謝將軍手裡的韁繩不自在的頂了下鼻子，「若是有空，帶你去個地方。」
擺件按照沈漾指定的位置放好。
他們沒回客棧，直接去了謝言川說的那個地。
從馬車上下來，謝言川捂著沈漾的眼睛，她比他低一個腦袋。
就著黑色往前，謝言川小心翼翼，「有臺階，小心些漾漾。」
撲面而來的幾聲嘰嘰喳喳的鳥叫。
沈漾雙手蓋在謝言川手背上，她隱約有個猜測，但沒經證實，語氣帶笑。
「到了嗎。」
眼前突然一亮。
謝言川鬆開手指，面前是一個不算大的宅子。
但在冬天，四面栽種著梅花，一點殷紅連成一片。
樹幹上掛著鳥籠子，沈漾剛剛聽到的就是裡邊的小鳥發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