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夫人一臉得意,朝著紅衣的方向啐了一口。
「賤蹄子。」
那邊張賀已經拽著杏兒的手走了。
「杏兒別哭了,你喜歡的那套頭面,晚上爺就給你送過去。」
紅衣眯著眼睛,沒再開口。
已經離開的三七折返,後背挺直,「張大人,張夫人,公主有令,儘早回家去吧。」
路人看不得熱鬧。
一個個也都散了。
回去的路上,紅衣氣的對著空氣砸了好幾拳。
「便宜那兩個老蹄子了,他娘餓,氣死我了。」
沈漾雙手垂在身側,許久之後才開口,「皇上有把柄在尚書府上。」
「或者說,尚書府牽連著皇上的某種重要東西,比如性命。」
小巷空蕩。
紅衣啊了一聲,「主子怎麼知道。」
沈漾是從今天凌逸的表現和尚書的態度裡分析出來的。
她曉得凌逸的脾氣,當初既然能為了逃婚而去明悟城,凌逸絕不是說為了張賀忍氣吞聲。
她哪怕鬧的人盡皆知也得把這個婚事退了。
可如今凌逸任由張賀作禍,他要納妾就納妾,看凌逸的意思,甚至想多給他抬幾房進門。
這不是愛一個人的表現。ap.
反而更像凌逸為了擺脫日後和張賀的接觸,故意在後院給他多找幾個美人。
紅衣恍然大悟,「有點道理,但為什麼是皇上的性命呢。」
前邊就是自家院子。
沈漾吐出一口氣,「換成其他人,凌逸絕不會拿自己開玩笑。」
小桌上擺著熱茶。
凌逸頭上插著簪子,下襬處的珍珠搖搖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