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的哥哥一個是將軍,一個是狀元。
這要是被他們逮到,自己還有活路嗎。
他又藏了幾天,沒接到沈小姐回來的訊息,張有善為了將功贖罪。
偷偷去了沈家,他怕自己藏在樹幹裡邊的雷公藤沒人知道。
「所以我才把粉末放在櫃子裡的。」
張有善每次結尾,都用求饒結束。
血腥味越來越重,沈漾抬起眼皮,「這就是全部了?」
張有善有好的那隻手對天發誓,「要是有一絲隱瞞,俺不得好死。」
沈漾冷漠的勾起嘴角,「兩個疑點。」
「第一,你說你是為了將功補過才去的沈家,那你怎麼知道那個房間就是我的,說明你提前調查過我。」
「第二,你的手,兩個月前你就去醫館看過,和你說被脅迫的時間線對不上。」
「所以,你在說謊,或者說,你在隱瞞什麼。」
她聲音冷漠,張有善也沒想到沈漾會這麼心細。
他哎呦哎喲的裝死,反正就是不承認。
沈漾從椅子上站起來,整理衣裙上的碎屑,「狼四,他剛剛說要是有隱瞞,便不得好死。」
「那就滿足他吧。」
沈漾說著就要離開,狼四放下鞭子,在刑具裡取出剔骨刀,一臉嗜血。
「遵命,沈小姐。」
他獰笑著靠近張有善,刀子劃上脖子的瞬間,張有善悽慘的叫出聲。
「俺說,俺說沈小姐,俺是撒謊了,其實是俺答應陶花幫她,俺是故意的。」
沈漾頭也不回,「不想聽了,狼四,動手。」
刀尖劃破一層皮,張有善能感受到鮮血順著脖子往下流的溫熱。
他全部的心裡防線崩潰,整個人癱軟的站不起來。
「陶花說等成親之後,讓俺當福天順的掌櫃,前掌櫃因為綽子廠搶了生意,一直掙不到銀子。」
「俺怕等俺當了掌櫃的,也爭不過綽子廠,所以俺才起了這個壞心。」
「蟲是早就養的,但俺放了蟲之後,陶花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