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狠起來,我都打不過。」
進入樹林之前,謝水韻的馬兒落在拓跋靜後邊。
她終於開口,「你做蠻夷的出頭鳥,等你們可汗一走,只剩你在大寧的後宮。」
「你以為在本宮手裡,你能落著什麼好。」
謝水韻說完不看拓跋靜的臉色,率先打馬離開。
拓跋靜楞在原地,明明嘴上想反駁,可這一刻,她心裡一沉。
樹林裡的戰況,在外邊並不能看到。
梁紫晶搬著椅子挪到沈漾旁邊,「漾漾,剛才你衝上去的時候,實在太英勇了。」
「你要是個男子,我一定要嫁你。」
沈漾笑笑,「只是覺著應該給大寧的兵將一個公平公正的機會而已,其實我心裡也沒底。」
梁紫晶杵著下巴,「我曉得,是娘拉著不讓我上去,不然我非得抽那個叫拓跋靜的。」
她手上比劃了動作。
「在大寧還敢這麼蠻橫,當真以為我大寧沒人了。」
沈漾順著梁紫晶的話,抬頭看向上位坐著的三位君王,凌文清是唯一帶著妃子的,錢良娣也不知道給他下了什麼迷魂湯。
明明謝水韻在狩獵場上出生入死,他還有心給錢良娣遞了盤葡萄。
要不是古代規矩森嚴,沈漾都想把凌文清揍成葡萄。
拓跋猛那張憨厚的臉上偶爾閃過一絲精光,他端著個肉肘子,如此嚴肅的場合,他看著跟個混不吝似的。
只有程御最為懶散,對此毫不在意。
他對上沈漾的視線,輕輕點頭,用口型說了句什麼。
沈漾沒看懂,還是旁邊的謝言川聲音沉沉,「他說晚上比試之後,去沈家吃飯。」
「讓雪娘子多做點。」
沈漾滿臉驚訝,「謝言川,你能看見了。」
謝言川眼睛裡的紅色徹底消失,他拿手捏了下鼻樑,「山上蓮確實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