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
鄭思松已經不是儒知書院的院長。
但這次因為有沈隋,他在鄭夫人陪著下,還是過來了。
頭髮花白,一絲不苟的梳在頭頂,他後背有些彎了。
雙眼炯炯有神,沈隋和沈唐一塊上前拜見恩師。
鄭思松笑著縷縷鬍子,「老夫的眼光不會錯,你二人此次,放寬心態,如當平日便可。」
沈隋朝鄭思松行了晚輩禮。
「請夫子靜待佳音。」
自此。
三天的考試悄無聲息。
小院雖然沒有牌位,沈漾還是在頭一天晚上。
朝著明悟城的方向灑了一杯酒水,嘴裡唸唸有詞。
——希望爺爺和爹孃,能夠保佑三哥四哥考試順利。
第三天一早。
天色矇矇亮。
沈漾等人便出發去貢試門口等著,怕去的晚了沒有地方停馬車。
繞是如此。
路邊也有不少人等候,有些甚至都是這三天沒走的。
車子上備著茶水糕點和肉餅。
沈漾抱著厚重的披風,初春的早晚依舊冷的厲害。
沈隋最先出來。
他穿的單薄,手上拎著小包袱,被空氣激的打了個噴嚏。
立刻有人圍上去,問今年的試題如何,有沒有見過他們家公子什麼的。
紅衣和沈漢一塊把沈隋從人群裡挖出來,沈漾替他披上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