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和沈唐看的嘴角抽抽。
謝言川往火堆裡又添了幾根木頭,朝著暗一使了個眼色。
暗一往旁邊的兵將肩膀上一拍,靜悄悄的從驛站出門。
玉米麵的饅頭拉嗓子,沈漾被噎的差點翻白眼。
謝言川急忙替小姑娘拍後背,把饅頭拿下來。
「不吃了,暗一去打獵了。」
驛站後邊就有山。
冬日雖說獵物稀少,男人們吃糠沒關係。
總不能讓沈漾跟著吃苦。
沈漾足足喝了半壺水,嘴裡還是覺著不舒服,老兵那邊已經快吃完一個饅頭了。
她一臉敬佩,「伯伯,您平日裡也是吃這個嗎。」
沈漾主動搭話。
老兵害了一聲,「哪能啊,這饅頭也有數量的,要先供來往的信使吃。」
「這不快年底了,剩下不少,俺這才跟著沾沾光。」
也就是說。
沈漾覺著難以下嚥的饅頭,對於老兵來說是好東西。
小姑娘和沈唐對視一眼。
她默默從謝言川旁邊撿起饅頭,想要再試一試。
暗一手上拎著幾隻收拾乾淨的野兔子,一臉的喜氣洋洋。
「公子,正好逮了兔子窩,晚上能吃頓好的了。」
兔子皮拿雪揉的。
謝言川隨手遞給沈漾,「回去做個圍脖。」
暗一等人也司空見慣。
老兵眼睛裡閃過一絲羨慕,他年輕的時候,也是打獵的一把好手。
只是現在歲數大了,已經許久沒有碰葷腥。
沈漾拎著兔子皮,她的衣裳多的數不清。
別說兔子皮了,就是雪貂的斗篷也有六七件。
小姑娘遲疑的抿抿嘴,「謝言川,這些兔子皮送給我,是任由我處置嗎。」
棍子上插著兔子肉。
被火烤的滋滋冒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