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說話。
凌逸的嘴唇咬的稀巴爛,她那雙渾濁的眼睛裡隱隱冒出綠光。
「漾漾,我現在是不是很難看。」
隨後又搖頭,「救不了的,漾漾你快走吧,不要救我,我不想活。」
手上使不出力氣。
凌逸就踢腿,想把沈漾從身邊踢走,三七壓著她的雙腿,聲音帶著哭腔。
「公主。」
「您就相信沈姑娘吧,咱一定還有別的法子,公主。」
雲秀殿的門從外緊鎖。
三七揹著凌逸,沈漾替她壓住臉上的斗篷,另一隻手扶著凌逸的後背。
謝言川從宮外弄了輛馬車等著。
侍衛撐開長槍,沈漾將公主的腰牌遞了過去。.
「公主出宮,放行。」
凌逸捂的嚴嚴實實,侍衛心有疑問,就著斗篷往下看了一眼。
就聽著順安公主的聲音,「再看挖了你的眼睛,讓開。」
侍衛朝著旁邊擺擺手,「是公主,放行。」
馬車裡邊墊著厚厚的墊子。
沈漾扶著凌逸上車,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外邊冷的厲害。
凌逸重重打了幾個噴嚏,她那張臉笑起來有些恐怖。
「沒想到,我活著的時候還能出宮看看。」
「漾漾,其實你不必救我,蠱蟲入心,我是活不了的。」
沈漾搬著凌逸的兩條腿往馬車裡邊送了送。
謝言川沒有回身,聲音低低的,「走了。」
三七坐在謝言川旁邊。
陽光從烏雲裡掙扎出來,地面折射出一抹金色。
斗篷遮的凌逸的頭髮亂糟糟的,她耐心的跪坐在凌逸後邊。
「澗中花的解藥我是聽四哥說的,他一定知道如何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