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院子裡一直都留有他的房間。
紗簾擋住門口的冷意。
沈唐坐的端端正正,「澗中花的解藥,須得以特定的蠱毒,在蟲子沒有長大之前,連續三個月以活人心餵養。」
「三個月後,還不是結束,要把最後一個人的心臟挖出來,連著蟲子一塊餵給中毒之人的血親。」
「這三個月之內,中毒之人的血親要遭受萬蟲噬心的痛苦。」
「一般沒人能夠撐到三個月,就因為痛苦死亡。」
「真有撐下來的,三個月之後,蠱蟲會咬破軀體,破殼而出,而這隻蟲子,就是澗中花的解藥。」
他彎下腰,嚥了口口水,「也是因為如此,所以澗中花又叫無解毒。」
謝言川坐在椅子上,手邊的茶水溫熱,隨著沈唐說話。
他和沈漾對視一眼。
沈漾把蓋在腿上的毯子掀開,面色嚴肅,「四哥,中毒之人的血親是指什麼。」
「兄弟姐妹算嗎。」
沈唐不知道沈漾怎麼對澗中花這麼感興趣,他還是誠實的點頭。
「一脈相承的兄弟姐妹都算。」
她猛的站起來,謝言川似乎明白沈漾的想法。
輕輕點頭。
「公主存了死志。」
怪不得凌逸對於自己的成親禮毫不在意。
若她當真打算以自己的身體替凌文清養出解藥。
恐怕最後也活不成。
沈漾將自己整個人塞進謝言川的披風裡,新年前的京城熱鬧。
街上的百姓喜氣洋洋。
謝言川揮舞手上的鞭子,風雪迷了眼睛。
沈漾的聲音悶悶的,「只是不知道,凌逸如今進行到哪步了。」
皇宮外的侍衛換班。
謝言川遞出腰牌,說是要求見順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