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時候單純,以為時間就能沖淡一切。
可自從來了旺蒼縣,不管是沈漢還是紅衣,好像都有很多秘密。
她就那麼看著紅衣,紅衣慢慢放下手上的夜行衣,低下頭。
「主子,我的全名叫拓跋枝,是北疆蠻夷的公主。」
沈漾依舊是那個淡漠的表情,但身體已經開始僵硬起來了。
救命。
她這是什麼手氣,當時看紅衣可憐,怎麼就買了個公主回家!
「主子,紅衣不是故意騙您的,我雖是公主,可自小被當成人質送到南疆,您當初不是問我身上的紋身嗎。」
紅衣說那是到南疆的第一年,南疆大巫師怕她逃跑,親自給紅衣紋的。
彼時她才四歲,針上沾著毒辣,她疼的渾身顫抖。
可一句不吭,直到整個海棠花的圖案完成,大巫師看著紅衣。
說此子雖是女子,心性堅韌,日後或許會對南疆不利。
也就是這句話,紅衣在南疆當人質的那些年,過的比狗還不如。
丫鬟不願意做的髒活累活,紅衣要幹,她也曾回過蠻夷求救。
可換來的是可汗冷漠的巴掌,以及南疆的一頓鞭刑。
紅衣決定出逃是在十三歲那年,她初來葵水,夜晚睡覺的時候,床邊隱約摸上個人影。
紅衣嚇的坐起來,竟是南疆的大巫師。
他的鬍子全部白了,眼睛裡帶著垂涎,他說他關注紅衣很久了,看著紅衣長大。
內心裡的慾望蠢蠢欲動。
大巫師知道紅衣過的是什麼日子,只要紅衣臣服於大巫師,他會讓紅衣襬脫如今的困境。
回應他的,是紅衣的一記匕首。
刺進胸口,怕大巫師死的不乾淨,紅衣還攪了兩圈。
大巫師連慘叫都沒有,當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