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嶽先生,起來說話。」
屋子裡有桌椅。
嶽秀才只敢坐半拉屁股,就著燭火,他擼開袖子,紗布纏的緊緊的胳膊上,一圈圈的鬆下來。
就看著手臂上方,赫然出現一朵海棠花。
謝言川瞳孔一縮。
「謝公子,這就是小的求您的原因。」
嶽秀才一臉苦笑,原本刻意維持的書生氣收斂,不等謝言川問話,他主動開口。
「半年前,沈姑娘剛給水墨丹青裝修好的時候——」
那天狼四急匆匆的跑過來。
告訴嶽秀才,黑市出事了。
城西都在嶽秀才的管理下,黑市表面上只是個買賣的地方,實則以嶽秀才為尊。
這些年不是沒有人打黑市的主意。
一來嶽秀才人脈廣,訊息靈通,那些人找不到機會下手。
二來他能耐大,確實也抗的住黑市的折騰。
本以為又是什麼宵小之輩。
嶽秀才當時也沒放在心上,直接去了黑市,那人坐在一輛黑布矇住的馬車上。
聽聲音很是蒼老,明明馬車四周圍的嚴嚴實實。
他似乎能看到外邊,開口就跟嶽秀才說,以後投靠他的手下,許給嶽秀才數不盡的榮華富貴。
嶽秀才痞氣一笑。
他現在就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還不需要聽命於任何人,自然是不願意。
那人也沒強求,只是拍了兩下手掌。
從另外一輛馬車後邊,丟出個奄奄一息的男人。
馬車裡的聲音有些蒼老,但精氣十足。
他讓嶽秀才不管用什麼手段,從男人口中問出千織錦的織造方法。
自己一年後來取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