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四站在馬車旁邊,謝言川和沈漾送嶽秀才離開,男人
臉頰有些紅。
目光掃過沈漾,又看向謝言川。
「沈姑娘,謝公子,不必多送,嶽某先行告辭。」
他似乎有話要說。
但礙於人多,還是上了馬車。
狼四目光落在謝言川身上,小謝公子似有所感。
四目對視,狼四微微點了下頭。
廠子門口的紅燈籠還沒取下。
沈漾捶了捶肩膀,「終於能好好休息幾天了。」
白月疏上前挽著沈漾的胳膊,「漾漾,要不把白家鋪子併到綽子廠吧。」
傍晚的月亮模模糊糊。
時間還不算晚。
沈漾驚訝的一扭頭,「什麼意思啊月疏。」
沈家和白家是合作關係,近一年互相成就。
沈漾記得白月疏往前說過,她之所以想要和沈漾一塊創新,就是打算把白家鋪子發展起來。
眼下正是好機會。
可聽她的意思——
白月疏比去年看起來更像個大姑娘了,眉眼清和。
「就是你想的那樣,漾漾,從上次說鋪面的問題我就考慮了。」
「說是沈家和白家一起做生意,但其實都是你在帶著我。」
「以現在綽子廠的規模,白家不是最好的選擇,我跟我爹商量過了。」
她頓了頓,嘴角勾起笑。
「左右一樣掙銀子,還不如把白家鋪子直接併到綽子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廠子如今就剩下沈家和李三護他們。
白月疏這話並未壓低聲音,其他人也都聽到了。
沈秦眼睛裡帶著驚訝,謝言川看起來卻很鎮定。
白敬年今個也換了身新衣服,幹多了體力活的中年男人,面帶慈祥。
「沈姑娘,你就聽了月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