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下午睡的多了。
外邊雨聲淅淅瀝瀝,屋頂上還沒修整的破洞往下漏水,好在床鋪周圍挺乾燥。
她蓋著略顯潮溼的被褥,努力從原身的記憶裡扒拉一下京城謝家。
或許是因為年紀小,當初沈明行被貶,她還未記事,所謂婚約毫無印象,那就說明不是和自己。
難不成是大哥?還是二哥?或者三哥?
至於老四——
沈漾都沒把他放進考慮範圍。
誰要真跟沈唐訂親,就那個跟桂花樹做朋友的性子,三天就要退貨。
雨水越來越大。
乾燥的地面很快匯聚成一片小水窪。
沈漾枕著手安靜許久,認命的從床上爬起來,打算披上外衣去外邊找個盆子接水。
小院的土地被澆成泥濘的土塊。
沈漾沒找到斗笠,廳子裡的燈還還沒滅。
小姑娘給自己做了個心理建設,她就是進去問問大哥哪裡有空閒的盆子。
堅決!
絕對!
肯定——不是好奇黑衣人說的婚約。
木門因為年久失修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
沈漾扒著門框,探出個腦袋瓜,小廳裡只有兩張桌椅,裡邊的環境一覽無餘。
沈秦單手叉腰,背對著沈漾,正面對著的椅子上,少年人的披風揭開,他面朝下趴著。
故此看不清楚長相,那個送他過來的黑衣人已經不見蹤影。
房間裡有些安靜。
沈漾躡手躡腳的換了好幾個角度,無奈沈秦擋的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