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辭一句話彷彿一盆冷水澆了下來,顧深深瞬間清醒過來。
“回酒店吧。”她識趣的結束了這個話題,不打算再惹的周辭不高興。
“去喝酒。”
顧深深心裡罵了一句神經病,很快就上手機找了一家距離最近的酒吧,然後驅車前往。
剛從牌桌上下來,腦袋還沒來得及休息,轉眼又被強制性在這兒陪他喝酒。
誰讓她現在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賣身給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本來她努力做到了這件事,對周氏來講是一件值得高興的好事。
但周辭喝著酒情緒就上來了,喝的又兇又急。
顧深深就這麼坐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喝,直到喝趴下來。
她給了點吧檯小哥一點小費就拖他把人給扛上車。
費了大力氣把周辭送回了酒店後,顧深深的手機來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她看了一眼床上已經不省人事的周辭,猶豫了片刻後接聽了電話。
“傅老先生。”她的語氣恭敬溫和。
傅錦城聽她率先打招呼後,微微一笑:“看來到上城來之前你做了不少準備,現在能告訴我你是誰了嗎?”
傅錦城能親自打這個電話,說明他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並且幾乎確定。
顧深深凝視著窗外的上城的夜景,唇角微揚。
“我知道您曾在川西森工局任職,我爺爺年輕時也在森工局工作,我的廚藝是他教的。”
傅錦城聞言,心下已經越發明瞭,難怪覺得那桌飯菜吃起來特別熟悉,原來是故人。
“周辭只是周家的一個私生子,值得你為他賣這麼大個面子?”傅錦城語調始終平緩而溫和,極有親和力。
這種不變喜怒的溫和,顧深深一向猜不透,緩緩皺了皺眉:“是我欠他的,我為我今天耍的這點小聰明跟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