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子李驪眼見他面色有異,關切的問道:“父親,早朝站了一上午,莫不是餓了?不若兒子叫人備些吃食墊墊肚子。”話落,立即命令僕從準備朝會後的吃食進來。
“你這草包……”
李老抬手指著才三十多歲就和自己一樣大腹便便的兒子,一腳蹬去:“這肚子裡裝的怕都是草料吧!你的妹夫身死,你的妹妹從今往後成了未亡人,孤兒寡母一生託庇於誰?”
“你難道就不一點為她們痛心?”
這一次的得意忘形,令他不得不付出更大的代價來修復與若敖子琰之間的關係,而成氏出事,更讓他明白,如果他不付出一切代價去完成這件事,李氏也到頭了。
“父親……”
李驪被李老一腳蹬倒在側,面紅耳赤。
其餘三個弟弟“噗嗤”一聲,卻在暗笑:“父親……大哥也是好意。”
“好意?”
李老瞪著四個兒子,真不如養幾頭豬,至少還可以宰了吃肉,養他們何用?
存心活活要氣死他嗎?
當即批頭蓋臉道:“你們幾個廢物就不能在其他地方動動腦筋?比如如何修復與那位的關係!”
“可是……如今令尹並不待見我等兄弟。”
李驪一臉怯懦。
他們兄弟四個畏若敖子琰如猛虎惡龍,更別說主動靠近……
“那就想辦法讓他待見你們這四個草包!”
“父親,您的意思是?”
李驪人雖不聰明,但好在還會問。
“去給我找大楚最好的金匠。”李老無力說話。
“找金匠?”
李驪不解,這個時候找什麼金匠:“父親這種時候,找金匠有何用?”
“那個該死的鬻拳大鬧一場,一定讓令尹此時的處境十分尷尬,所以才對我李氏還有成氏,屢屢發難。這個時候,我們一定要主動去做令尹的喉舌,為令尹造勢。令尹大勝北方的訊息傳遍各地,而先王曾允諾要封令尹為一等公爵,女王就應該兌現承諾。”
“女王兌現了承諾,我們就可以為我大楚第一位公爵,第一位女王,獻上一頂絕無僅有的稀世金冠,這才應景。”這麼多年,以若敖氏馬首是瞻,論逢迎討好,李老自認為大楚之內,無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