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星怎麼辦?
我快速掃了一眼,小星被三人圍攻,已經無法脫身。
如果這時候南榮烈在就好了。只要我推開門喊一聲,他就能聽到我的呼叫,趕來救我們。
可是他去找白蒹葭了。根本不在客棧。
我現在貿貿然喊一聲,不但搬不來救兵,很可能招來傾城夜殤,到時候是必死無疑。
唯今之計只有與小星共同抗敵,說什麼我也不能把他一個人扔在這兒送死。
想了這麼多,其實不過是閃念間。
我的目光向右掃去,一眼瞧見盆架上還有一盆水,手中沒有任何武器,只有廢物利用了。
我側身端起銅盆,把水向正來抓我的那個人身上潑去。他瞪著眼角向下的小眼睛,雖及時跳開卻仍然不能倖免半個身子被水淋溼,頭髮和臉都溼噠噠的。
他抹了一把臉,順勢聞了聞有沒有異味。
我哈哈一笑,故意噁心他:“味道好不好?那是你馮爺爺的洗腳水。”
他聽了接連朝地上呸了幾口,哇呀呀地大叫著提刀向我砍來。
我拿銅盆當盾牌,“噹噹”地接招和他對打,屋子裡登時亂作一團。
小星一邊抗敵,一邊擔心我:“姐姐你快跑,別在這兒拖我後腿。”
這小子就是暖心。什麼時候了還在考慮我的安危。
“姐姐沒事,放心我馬上來救你。”
雖說記憶被封存,可是體內總有一股真氣到處亂竄,常常不受控制,有時情急之下會爆發出來。
吃了馮昌文給的藥,體內這股真氣越來越強勁壯大,偶爾會覺得全身充滿力量,卻不知如何控制。
我正兀自絞盡腦汁想辦法動用真氣,突然其中一人喊道:“別戀戰,一會兒外面聽到動靜進來人就不好辦了。帶這個女的走。”
他話音剛落,三個方塊臉齊刷刷晃著大腦袋向我殺過來。
我掄起手中的銅盆一通毫無章法的亂揮,誤打誤撞竟然一銅盆拍在一張方塊臉上,疼得那廝捂著臉嗷嗷直叫。
其他兩個人見狀不僅不同仇敵愾,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其中一個說道:“二哥每次都是最倒黴的那個!這次大臉變成餅子了。”
我聽了忍不住也跟著笑起來。
初見四方臉時我就在想他的臉像什麼,經他兄弟提醒,原來像餅子。我趁他們取笑老二的功夫,偷空仔細瞧了一眼,這四個人長得都像餅子。
“哈哈哈哈,四個帶表情的發麵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