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喜歡聽這四個字?”杜恆霜挑高了一邊的眉毛,“那就給我乖乖地做一隻真正的狐狸,不要搞七搞八。你露出和別的普通狐狸不一樣的本事,自然會有人疑心你的身份。”
杜恆霜是知道小白的來歷的,而且她欠了小白孃親一個莫大的人情,而且小白孃親親自託她照顧小白,杜恆霜當然不會真的讓小白出事。
不過小白顯然年紀還小,就跟小孩子一樣,再乖的小孩子,都有貪玩調皮的時候。
杜恆霜又不忍在說它,只是悄聲道:“你到底去徐家做什麼?”
小白抬頭看了看她,像是一隻貓一樣蹲坐在炕桌上,張口一吐,一個輕飄飄的小紙片從它嘴裡飛出來。
杜恆霜一愣,瞥見那個小紙人的面相,竟然跟民部尚書徐文靜一模一樣,驚訝地張大嘴。
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尖叫,那小紙人已經化作一團飛灰,消散在她眼前。
剛才的一切,好像是她的幻覺一樣。
杜恆霜低下頭,看著小白,發現它已經小狐狸尾巴,從炕桌上跳下來,往月洞門的門簾處走去。
“你小心點兒,這些天不要再出去了!”杜恆霜在後面叫了一聲。
她看得清清楚楚,小白的腳步頓了頓,小腦袋甚至點了兩下,才從門簾下端溜了出去。
蕭士及正好掀開門簾進來,看見小白,笑著道:“這小傢伙,好幾天不見,不知道做什麼去了。今兒怎麼又回來了?難道又去偷人家的雞了?”
前些日子,小白不知怎地,不喜歡再吃做熟了的雞,而是喜歡吃活雞。
先是跑到小廚房,將那裡籠養準備**湯的雞盡數咬斷脖子,後來發展到跑到侯府下人住的地方偷人家家養的雞。
後來被杜恆霜知道了,狠狠責罰過它。但是也吩咐負責照顧小白的下人,以後給它活雞。
可是小白像是就願意跟杜恆霜擰著幹。
正經給它活雞,它又不想吃了,還是老老實實吃回做熟的雞。
就跟那些剛剛長成到青少年的孩子一樣,總是以跟家長鬧彆扭為樂。
你讓他往東,他就偏偏愛往西,才顯得他長大了,能拿自己的主意了。
杜恆霜笑著道:“誰知道呢,總之我教訓過它了,若是它還不聽說。就打個籠子把它關起來。”
蕭士及搖搖頭。“你未必關得住它。”說完又看向杜恆霜,“你不是說要沐浴嗎?已經洗完了?”
杜恆霜忙道:“我現在就去。”說著,起身往浴房行去。
蕭士及看著杜恆霜進去的背影,心裡一熱。也跟著尾隨進去。
“你怎麼進來了?”杜恆霜回頭。看見蕭士及已經脫得只剩下一條褲子。**著寬闊壯實的栗色上身,本來畢竟寬敞的浴房裡突然顯得狹窄。
杜恆霜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嗔道:“我讓你先洗。行了吧?——這也要搶……”轉身就要往浴房外面行去。
蕭士及長臂一伸,將杜恆霜攔腰抱住,容不得她掙扎,將她扛在肩上,放到了浴房靠北牆的長榻上。
榻上鋪著一層淺淺的褥子。